这时候,远处却响起了一声大呼:“任君,任君,我来了!”
却是韩敢当,他浑身脏兮兮的,是这会才从雪山上磨磨蹭蹭下来啊。没办法,高反太严重了,走一步歇三步,可算是赶上了。
幸好任弘硬扛着翻过了山口,
于情于理,任弘都不会让这件事,如历史上那般重演!
“所以楚主才希望元贵靡能够成器,靠这一仗得到乌孙的认可,再借助大汉的支持,破除旧约,成为肥王的继承人,她便不必一辱再辱。”
只是这个元贵靡,扶得起来么?
任弘摇头:“也罢,扶一扶吧,他毕竟是汉家外孙,昆弥之位,是万万不能落到亲匈奴一派手里的。”
对了,若是元贵靡继承昆弥之位时,那伺候过猎骄靡的匈奴公主还没死,元贵靡要不要烝了她?那岂不是创下了连续服侍四代人的壮举了。柔懦的元贵靡,独自面对鹤发鸡皮躺在他面前的奶奶辈匈奴公主,那画面真是难以想象。
胡妇之子泥靡继承了昆弥之位,岂不是意味着解忧公主,要再嫁给那厮?”
历史上便是如此,年过五旬,爱夫刚死,就得被迫嫁给斗了二十年的敌人之子。遭到强,bao,遭到凌辱折磨,甚至要为其生孩子,这便是解忧的悲剧和痛苦。
若一直按照乌孙这规矩来,一嫁再嫁,她永远都等不到和亲结束,重返故土的那天。使命如同枷锁,铐在纤细的手上,就再也解不下来。
解忧为大汉做了那么多牺牲又如何?一切都要靠自己打拼,根本没人来解救她,国中的一些人,甚至在鄙夷,在戏谑,在嘲笑。
你看那个叛王女孙,不但嫁给戎狄,为其养育杂种,还连嫁三人,效禽兽俗,真是丢人现眼啊。
“其实解忧公主也是想轴了。”
任弘说服自己消消气,暗道:“谁说乌孙,就一定要保持统一,只能有一位昆弥呢?往后在大汉帮助下,解除匈奴威胁后,弄个大昆弥中昆弥小昆弥,几个儿子分家过也挺好的。”
“而若是改一改乌孙的规矩,女子也能继承就更好了。”
迎面骑行而来的是英姿飒爽的瑶光,看着她被风拂起的头发,任弘摸了摸自己的小胡须,上下打量着瑶光想:“乌孙女王瑶光,似乎不错。”
许多年前,带领大月氏翻山越岭,西迁到中亚阿富汗的,就是一位女王啊。
于是原本的历史上,解忧只能自救啊,谋划刺杀泥靡,却失败了。带着汉家节杖的汉使来了,是来帮她的么?
解忧长拜顿首,解释事情缘由,却被尊贵的汉使揪着头发往地上砸,边砸边骂:“你这叛王女孙,忍忍便不行?为何要破坏大汉与乌孙的昆弟之好!”
够了。
萝卜能感受到任弘似是动了怒气,握辔的手捏成了拳头。
他在为解忧公主不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