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最终让右贤王下定决定放弃进攻,是来自孔雀河西岸滚滚尘土。
那看上去像是数千骑行进扬起尘埃,在十里外便能看见,是敌非友。
“是乌孙人?”
匈奴人有些不安,右贤王咬着牙:“这群乌孙狼,分明派使者来说好绝不越过轮台乌垒半步,不会与匈奴为敌,眼下乘着右部将乱,便反悔?”
既然乌孙人也加入战局,有其为
这个消息对右贤王打击,比方才更大,他只感觉到头晕目眩,心里只剩下句话。
“乱,整个右地,都要乱!”
……
当右谷蠡王麾下骑从陆续散走来投奔右贤王时,右贤王是得意,只觉得此番石二鸟,既让汉军落入自己圈套,又消灭个对手。
可他没想到右谷蠡王竟这拼,不往南去投汉军,反而孤注掷,走铁门回王庭,妄图复起。
息是十日前从马鬃山送出,若是当时汉军便立刻北上,此刻恐怕都已打到蒲类海。”
虽然他在右贤王庭还留万骑,可仍觉得不太够。
踌躇间,眼前这场仗,从志在必得扭转汉匈局势之战,变成根难啃骨头。
虽然拼尽全力不定会输,但必将耗费许时间,三天、五天甚至是十天,到时候自己王庭若被端掉,那拼着数千伤亡消灭这三千汉军,又有何意义呢?
可就这样仓促而退,实在有些耻辱,虽然匈奴人见不利而退是常态,可身为右贤王,数年来再败绩,也会让他威望大跌。
从刚开始右谷蠡王被汉使陷害,到如今坐实背叛匈奴,右贤王是推波助澜,在种种误会下,两边决计是谈不拢。
旦右谷蠡王回到天山以北,部众四五万,控弦者数千,若配合河西汉军骑兵夹击右贤王庭,那就大事不妙!
而从铁门回天山以北,是日逐王地盘,日逐王是否会因为在铁门败场,害怕再到责罚而与右谷蠡王勾结,同反叛呢?那势必将右部彻底搅乱。
到那时,他这右贤王还能不能继续当下去,匈奴右部还存不存在,都是个问题。
右贤王只觉得脚底寒意股股往上升,他心早就不在眼前战斗,而飞回右地去,哪边更重要自不必言。
正当右贤王犹豫之时,西北面却有众胡骑奔腾而来,竟是蒲阴王和他手下两千骑。
“渠犁出事?”见到蒲阴王来此,右贤王只感觉,他带来也不是什好消息。
蒲阴王眼睛里满是焦虑:“不是渠犁,是铁门。”
“早上抓到右谷蠡王亲信,他说右谷蠡王已降汉使,汉使打开铁门,任其通过!此刻右谷蠡王恐怕早就抵达峡谷另端,要回他王庭去!”
“说右谷蠡王为何没有南下投降傅介子,竟存收拢部众主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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