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竟让夏家丞亲来?”
夏丁卯打量着这小小宅院,朝许广汉拱手,递上份拜帖,笑道:
“西安侯九月十五那天将迁入尚冠里新居,让来邀约左邻右舍共饮。”
……
“君子,左邻右舍,挨家挨
妻子真是想富贵想疯,竟欲将女儿往火坑里推。宫中看似荣耀实则暗藏凶险,他这个被卷入两场风波普通人就这惨,更何况那些处于旋涡中人?卫家曾经显赫时,现在呢?
许广汉忍不下去,将扫帚扔:“女儿与女婿相亲爱,这还不够,你想图什?”
“平君平君,为何要给她取这名,只求女儿此生平平安安!”
许妪怒,正要掐着腰跟丈夫好好吵吵,却听到叩门声。
许广汉瞪妻子眼,跑过去开门,打开看,却是个穿着绣衣老翁,年纪比自己还大些。
毛当真很多。
刘病已成婚时,皇帝看在近亲面子上赐钱帛也不算少,在许妪看来,本该用来买地或上下打点找个正经差事做,可他呢,反而大手大脚,带着新妇要去游五陵?
真是不会过日子啊!
时至今日,她仍在许广汉耳边念叨,嫌弃这嫌弃那,此刻正指着宅第说恨小。
许广汉忍不住,抬头道:“这可是尚冠里,亩地百万钱!旁边住着要是丞相公卿,要是列侯,亏得他是皇曾孙,陛下听闻其婚娶,特赐此宅,否则你此生都进不来。”
“吾乃西安侯家丞夏丁卯,请问这是皇曾孙家?”
“西安侯!?”
许妪立刻走过来,露出谄媚笑。
她和丈夫平日是在未央宫掖庭里做事,今日休沐,出来为女儿女婿洒扫庭院。西安侯任弘这几日是长安风云人物,前几天刚在前殿剖符封侯,焉能不知?
而许广汉也恭恭敬敬,对方哪怕是个家丞,也比他这小啬夫强啊。
“那可不定。”
许妪嘀咕道:“吾等女儿模样那好,当初就该将她送去皇后身边,说不准就被天子看上,若如此,所赐何止是这二进小宅。”
她听说过个故事,先帝母亲,孝景王太后名为王娡,本来已经嫁人,甚至还生个女儿。但其母臧儿找到相士占卜,相士说王娡乃大贵之人,于是臧儿便强行将王娡接回来,打扮之后送入太子宫,后来才生下孝武皇帝,王氏门数侯,飞黄腾达。
反正女儿才嫁过去,要不要学着臧儿,也强行断这婚事,将她塞到皇宫里做宫女?
许广汉却被妻子这想法吓坏:“你疯!难道没看到,硕大个未央宫里,所有年轻宫女都被霍家派进宫皇后詹事勒令穿穷绔,还每天用带子系死,相互监视,固定时间才能解开如厕?为就是让皇后独宠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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