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户是阳陵吕氏,本就是病着,想要
真是怕什来什,却见通往霸陵县路上来骑,却是奉王奉光之命先行回去准备宴飨老家丞,他还没到跟前就惊慌得滚落下马,跌跌撞撞跑到车前,跪地哭丧着脸道:
“君侯,出事!淑女上次许给那户人家君子,又……又又卒!”
……
霸陵县城位于狭长漕渠和清澈灞水之间,人烟虽不若渭北五陵地区繁盛,却也是座京兆大邑,高两丈城墙后是整治规整里闾,路边是石垒沟渠,渠外楼阁相邻,青色酒旗迎风而飘。
当今日霸陵县热闹却不在酒肆里,而在城东甲第里闾中。
原来这就是他卖地前因后果。
“又没立字据,你就不装酒醉赖账。”任弘笑道。
王奉光下子就严肃起来,义正辞严道:“西安侯,王奉光虽然给先祖丢人,但有些东西却没丢。”
“首戴冠者,文也;足傅距者,武也;敌在前敢斗者,勇也;得食相告,仁也;守夜不失时,信也。这便是真正斗鸡,鸡亦有信,何况是人?若连信都没,即便顶着个关内侯名义,在长安京兆也再混不下去。”
“玩笑话,王兄勿怪。”任弘告罪,看来这王奉光还是有个优点,不过长安周边豪侠,已经嚣张到敢把落魄关内侯当猪宰。
富人聚居甲第里此刻有些混乱,众人等堵着巷子,奴仆持棍棒,领头几个男子则披着麻布衣,指着座紧闭大门叫骂不已。
“关内侯王氏独女便是不祥之人,许给谁家,谁家好儿郎便会殒命!家已是受害第三户!”
邻里们大多都在看热闹,交头接耳议论不已。
这关内侯王奉光女儿确实很邪门,虽然才十七八岁,但从三年前及笄之后,却已经许三户人家,每每在婚娶前出意外。
“第户是长陵关内侯郑氏,成婚前夜那郑君子饮酒太过,与伴当闹着玩时头磕在地上,当场就死。”
王奉光却又说起那皇曾孙为何会跑到霸陵来。
“他新婚不久,便带着新妇游五陵,游便是个月,据说还去到大河边龙门,绕大圈回来,下站还要去下杜,最后才回长安,夫妻甚是亲爱。”
说起这件事王奉光就遗憾:“可惜,先前也没料到皇曾孙会对妻子如此好,若非吾女已早早许人,当初就该收他做婿……”
说好鸡友,还想做人丈人?任弘又瞥眼王奉光大脑袋,不过那皇曾孙应该比自己还小些,这年龄倒也合适。
说起来,王奉光之所以急着用钱卖地,除还债、准备朝觐外,也要为女儿凑嫁妆,说起女儿王奉光就头疼,只求这次婚娶能够顺顺利利,千万别出岔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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