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是拜访时候挑得不巧。”
刘病已颔首,低头看到幅巨大帛,上面画着山川河流,郡县道路,陆地与海洋分明,更有些是他闻所未闻西域外国名号。
“这是……地图?”
在汉代,制作幅大地图难度比任弘想象中大,他虽然为这件事熬好几个晚上,却依旧神采奕奕:“不错,幅囊括汉家所有已知土地大舆图,除十三刺史部郡县外,还有西域、西羌、西南夷、东夷、匈奴,要赶在冬至日大朝会时献给陛下。”
刘病已连忙放手:“这是军国机密吧,那……”
来,便朝他拱手:
“皇曾孙莅临寒舍,让这陋室生辉啊!”
其中推让礼仪自不必多言,等刘病已被任弘迎进大门后,发现这院落跟“寒舍”“陋室”点都不沾边。
已经在整个尚冠里都闻名遐迩厨房里,热气腾腾不知在做什吃食。听说大将军霍光最疼爱小女特别爱吃西安侯家独特香料所炙之肉,其他家也闻讯来购那孜然香,但西安侯却抱歉地表示此香来自西域,极其稀少,家中存货已经告罄,只能明年才有。
有些贵人不死心,去胡商使者混杂长安西市打听,却被告知从来没听说过“孜然”这东西,只能悻悻而罢。
“无妨,皇曾孙正好瞧瞧,也说说看法。”
刘病已连连摆手:“西安侯,这不合适。”
他在长安城之外是任侠自由,解放天性,可旦回到这座大城中,回到未央宫边上,耳旁却不由想起掖庭卫张贺叙说祖父、父亲惨死事,那些腥风血雨和暗中算计。
对刘病已而言,皇曾孙之名,与其说是荣耀,不如说是诅咒。作为卫太子最后血脉,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,需得谨言慎行才是,般人跟他往来,也要小心保持距离。但这西安侯,竟点不知道避讳?
任弘笑道:“真不是什机密,至少不希望它制作出来后,被当做机密藏在石渠阁中长霉朽坏,直到许多年过
走进院落中,他发现这里被打造成个练武校场,铺着细细沙,边上有摆放矛、戟、弓、剑,戈五种武器“兰锜”,染红漆,十分显眼。
两位壮士正在校场中练武交手,人持短戟,人持环刀钩镶,二人动作很慢,却是韩敢当在教游熊猫技艺。
“真虎士也。”
刘病已看着心痒痒,想去练两手,但出于礼貌,还是忍忍,与任弘步入厅堂,这儿烧是上好木炭。
任弘家厅堂,眼下已被大大小小帛图木简堆满,任弘有些不好意思:“有些杂乱,皇曾孙勿要见怪,典属国近日正在谋件大事,得在冬至大朝会前完成,故十分繁忙,今日虽是休沐,但吏员们午后还会来家相聚议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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