配人也见不少啊,乌孙人风格彪悍,每逢夏日大会,都是尽情狂欢日子,喝醉之后,草丛里、毡帐中,赤条条滚得到处都是。那些从不压抑喊叫真是震天响
他今天坚持让萝卜作为服马,尚冠里街道十分宽广,路边颇有些看热闹人,任弘遇到熟人面孔还要朝他们颔首,但端坐在帷幕里瑶光却可以小声说话。
瑶光却不作答,任弘只能循循诱导:“你若不说可没机会,待会到家,还有诸多礼仪要走,忙活上小半个时辰才完。”
这下瑶光憋不住,长长呼口气,隔着遮脸孔雀羽扇道:“任君……”
“还叫任君?”任弘嘴角露出丝笑:“难道不该叫良人或者夫君?”
瑶光却不上当,唾道:“任君休要诓骗,刘夫人说,行合卺礼才能改称呼。”
大门,来到等待已久墨车前,任弘正在轻轻抚着萝卜额,让它会儿脚步踩得稳些,见冯夫人搀着瑶光过来,便朝她们拜,将手里马辔递过去。
任弘先前特地问过张敞等人这道礼仪是什意思,张敞跟他扯堆“今壻御車,即僕人禮,僕人合授綏”话。
不过在任弘看来,这道礼仪,总有种丈夫结婚就要将家中诸事大权拱手相让感觉……不妥,不妥啊,大丈夫岂能日无权!
若换平日起出游时,瑶光早就不假思索接过来,她马术车技都比任弘更好,今日却不能说话,只由冯夫人笑着代为谦让推辞:“未教,不足与为礼也。”
为瑶光披上避风尘罩衣,扶着她踏着几上车,坐进有帷幕车舆中,冯夫人知道,自己便只能送到这。
“刘夫人还教你什?”
瑶光回想起来,却忍俊不禁:“都是女儿家闺房之话,可不能叫你知晓。”
刘德夫人是典型小家碧玉,十三能织素,十四学裁衣,十五弹箜篌,十六诵诗书,十七嫁给刘德,作为续弦。
她年纪虽比瑶光大不多少,但按照宗法礼制,却必须充当瑶光女性庶母角色,今日送到门口,昨夜更郑重其事地找到瑶光,与她谈不少事。
比如夫妻第夜要做些什,刘夫人脸红得几欲滴血,声音越来越小。瑶光都看呆,只不好告诉她,草原上长大女子,配牛配马配羊那还不是年年见。
眼看马车渐渐远去,操持多日心放下来,冯夫人眼里竟含泪,连忙拭去,心中有些伤感,更多是高兴。
她仿佛看到,株被移到异域树,开花结果,种子又随着阵风,飞回东方故乡。
……
“没别人,说话吧,吾等得绕着尚冠里圈,车到家还要半刻。”
任弘双手持着辔,心里想着这莫非是后世婚礼花车绕县城游街由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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