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满口答应王吉以后不在路上驰逐,这会却是忘到脑后。
刘贺急匆匆地去更衣,王吉还在追着他请求待会表情收敛些。
而那位侍奉在刘贺身边谒者千秋,则靠近若有所思安乐:“国相,朝中明知任弘与你有仇,却指派他作为使者,这是何意?”
安乐也想不明白,先前他为能得到霍夫人庇护,没少送礼物金帛,但仍不能安寝,如今身边忽然又多个靠山,顿时
刘贺还没反应过来,安乐眼中却已满是惊喜。
“这就对!”
安乐拊掌道:“早就听闻,天子身体欠佳,而诸侯之中,没有谁比大王更亲。大王于位则臣也,于属则子侄也,若有不测,典丧之人,除大王还有谁呢?”
刘贺还不明白,甚至觉得这件事麻烦,嘟囔道:“就算天子驾崩,为何要寡人去典丧,广陵王呢?他可是皇叔啊。”
安乐只能直接告诉刘贺:“大王,天子无后,典丧之人,就是嗣君呀。”
忧虑。
“大王勿忧,不定是坏事。”
说话是昌邑国相安乐,他年纪才四旬有余,也穿着身驰逐劲装,刘贺对王吉是惧怕,对安乐却是喜欢,因为安乐极少劝诫,更多是顺从和放纵,甚至能跟他起纵马比赛。
安乐问王吉:“中尉,来昌邑国使者都是什身份?”
王吉道:“左冯翊兼行大鸿胪事田广明,宗正刘德,光禄大夫丙吉,还有……左中郎将,西安侯任弘。”
“啊!?”
刘贺恍然大悟,也面露欢喜,表情定格好几秒才喃喃道:“竟会有这种好事,难怪这几日经常做奇奇怪怪梦。”
王吉看不下去,制止这对君臣:“事情还没定论,大王还请立刻随回国都去,究竟何事,开玺书便知。”
“没错,没错。”
刘贺这会对驰逐点兴趣都没,更高级快乐在等着他,遂下令道:“立刻备马,最好马,日行两百里,今天必须赶回去!”
刘贺下来劲头:“是和国相有过节那位西安侯?”
安乐也有些惊讶,但旋即冷静下来,笑道:“然,就是成婚时态度傲慢,没接大王贺礼西安侯。”
他当初却是将刘贺贺金说成是自己,被任弘拒绝后反告状,想让昌邑王记恨此人。又让仆从奉厚礼去拜访厌恶西安侯霍夫人显,霍显因任弘拒婚恨透任弘,只要能恶心那小孺子事都很支持,倒是满口答应会庇护安乐。
王吉肃然,批评道:“这件事却是大王有失妥当,列侯确实不能私下接受诸侯之礼,国相,事关重大,现在不是论私人恩怨时候。”
他看看左右,低声道:“夏侯少傅说,这使者规格,与当年绛侯、陈丞相派人征孝文皇帝入长安模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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