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射出这
箭
小夏也是怔，因为这箭并没能把三当家那皮包骨头胸口给射个透明窟窿，甚至连皮都没射破，只是刚接触到三当家皮肤，
牛居然不叫也不挣扎，只是全身筛糠样地抖动起来。
三当家拔出匕首，暗红色牛血喷泉样地飞涌而出，他立刻把嘴凑
过去，满满地接口新鲜牛血咕噜声喝下，然后边用手拨弄着喷溅出来牛血，让牛血尽量多地溅射到四周地面上去，边扭动着干瘦手脚，似乎在跳舞，口中还是念叨着那些古怪音调，整个人就像是只在鲜血中鼓动古怪昆虫。
四周几个马贼都脸敬畏地看着三当家举动，就算这枯瘦老人所作所为如何恶心，他们脸上表情也好像瞻仰着圣贤在传道，不敢出声做出丝毫打搅。虽然他们不是西狄人，但是在草原上讨生活每个人都知道该对萨满保持足够尊重，至少要看起来足够尊重。
在不远处棵树下，个满脸鲜血，似乎受重伤马贼也在用心看着，不过他表情和眼神都有些不样，并没有其他马贼那种恭敬和畏惧，反而精光闪闪，像是守候多时，终于看到钱袋窃贼。
这是刚才那个受伤逃回来，说是二当家正需要援手马贼。虽然这人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生，但这总共三四百个弟兄，各自还跟着各自当家，哪里可能全部都认识，加之都开始动手，也就没人去注意这点，也没来得及去安置他，只是把他随便放在那里。
而现在，这个直没人注意马贼在地上悄悄挪动到丛灌木之后，然后悄无声息地从背后取下只军用劲弩，上好弦和箭矢，对准那边手舞足蹈三当家。
这当然不是马贼，这是小夏。
明月姑娘出手，自然没有马贼能漏网跑回来。小夏就找个身材和他差不多马贼剥下皮甲换上装备，再随便抹点血，就冒充马贼先回来。他早问清楚这马贼群状况，也清楚冀州这些马贼们习惯，自然很有信心不会被识破。他早已经在这里看不少时候，等不少时候，现在终于等到个好时候。
这时候地面上淋过牛血泥土都缓缓聚集起来覆盖到那只黑牛身上，还从心口处伤口和口鼻中涌入黑牛体内，逐渐将这只黑牛变作个有牛大概外形，却更大倍，全身都是血腥味和泥土味狰狞怪物。呕声，三当家又把刚才喝下血又重新吐出来，自己用手接住这些混杂他胃液和唾沫黏稠东西，在这怪物头上绘画起花纹来。
就在这时，只弩箭嗖声飞来，正正地击在三当家心口上。正在绘画三当家僵，周围几个马贼也是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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