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说。”
“大人觉得这世间可有公道
？”
“有，也没有。”刘俊峰看着天河鬼。“若说善恶必有报，暂且不论因果宿债天道命运等等存而不论之说，只论现世间
公正公平公道话，那大概是没有。杀
拳，长吸
口气。“小人心中直有些话，有些事想请教刘大人，只是患得患失间不知如何开口。今日难得大人有空，小人便说。还请大人不要见怪。”
刘俊峰抬抬手：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这个……小人在江湖上颇有恶名，曾有弑师叛门之举，不知大人可知否？”
“
知道。”刘俊峰点点头。这平淡之极语气和神态让天河鬼呆。“既然邀天河先生为幕下宾客，自然在事后打听过先生过往。”
“那……大人为何还……不怕这欺师灭祖之辈污大人清名？”
刘俊峰叹口气说：“派人去青雨楼打探来消息，自然要比寻常江湖传言要详尽务实许多。夫子虽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，但首先得君为君，父为父，方有臣子之说。孟夫子也曾言闻诛夫纣矣，未闻弑君。天河老人所为实难当得起为师为父之称，你们杀他实为自保，以直报怨，何罪有之？江湖中人不明就里，将那莫须有欺师灭祖罪名往你们头上扣，实在是冤枉你们。刘某仰不愧于天俯不惭于人，又岂会将那些虚名放在眼中。”
“而且天河先生你们虽然背负如此恶名，被世人不解排斥，却也没有依仗身本领为非作歹或是胡乱投靠助纣为虐，介入江湖争斗厮杀也只是为混口饭吃。时值西狄南侵之时，天河先生也曾与众江湖义士力抗西狄，生毙西狄野人十数人，营救下数百百姓。如此威武不屈，贫贱不移，正乃大丈夫是也。刘某尊称声‘先生’非是客气，乃是因为天河先生确实当得起。”
“大……大人……”天河鬼直阴沉脸上终于忍不住浮现出激动之色，刘俊峰这番话让他感觉多年间冤屈好似下被化解许多，曾经所受所有憋闷苦难都有意义，心中舒畅豁然，激动有力简直难以言喻，连之前直压在心头阴霾也被驱散不少。
士为知己者死。瞬间，天河鬼心中便有这感觉。以前无论从戏台上词话小说江湖传闻中听说这东西时候，他都颇为不屑，觉得只是哄骗些初入江湖头脑懵懂少年人或者傻子，但此刻充塞于胸中那股澎湃感觉才让他明白，原来真是有这样情怀这样冲动。
“多谢大人厚爱！”深吸两口气，天河鬼好不容易才按下心中激动。虽然刘俊峰话对他冲击很大，但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真正要问问题。“那，小人心中有事不解，还望大人给予指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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