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
蒲妖凝视着墓碑良久，默然无语。
左莫悠悠醒来，睁开眼睛，连忙检查身上，见毫发未伤，这才松
口气。
到底发生什
？蒲妖怎会放过自己？
正在他疑惑间，蒲妖冒出来。
“你醒来
时间真慢啊。”蒲妖神色间充满嘲笑：“真是脆弱神识，本来
还想玩
玩，讨价还价事几千年没做，坏兴致。不过想想也正常，连意识容貌都没有人，心自然也柔弱。可怜啊。”
“你真要选择这个废物？”
黑云激荡，层层涌动，漫漫火海受到压制，几欲熄灭，虚空中那颗星辰也几乎消失不见。
蒲妖木然而立，恍若未觉。
黑云愈发浓厚，整个识海如今黑漆漆片，伸手不见五指。
他忽然冷笑，右眼血瞳光芒大盛：“你知道，想要说服，没有那容易。”
胸口突然升腾而起。
“想捣乱？”蒲妖就像看到个调皮小家伙，嘴里轻笑道，整个人却陡然从原地消失，出现在左莫身边，右手轻轻插进左莫胸膛！
写意无比地从左莫胸膛中把手取出来，只见他手指间多颗五彩小珠子。
这颗珠子绿豆大小，有若彩色琉璃，里面光芒流动。
悠然把小珠放在面前端详会，自言自语道：“原来是这东西。”说完，便准确捏碎这颗小珠。
左莫默然，双拳却不自主地握紧。
“说起来，有个地方有魂魄，你不用杀人，不过很危险，怎样？有兴趣？”蒲妖神情悠然。
“什地方？”左莫情不自禁地问，刚才蒲妖话直刺他心。
“嘻嘻，你现在不必知道。放心，不会让你杀人。你只需要说，同意还是不同意。至于报酬，等你条件够，自然会让你满意。”
“同意。”没有多想，左莫点头。只要不让他杀人，他不怕危险。
周围静悄悄，黑云没有任何反应，双方就僵持起来。
不知过多久，蒲妖右眼血瞳光芒渐渐黯淡，他忽然轻笑声，带着岁月沧桑，无可奈何地耸耸肩：“每次结果都这样，真是无趣。”
屈指弹，手上那颗有琉璃珠没入左莫体内。
黑云眨眼间就消散得干二净。
失去压制火海重新熊熊燃烧起来，虚空中那颗星辰也绽放光芒。
就在此时，他忽然停下手上动作。
缕缕黑烟从墓碑散发出来，似缓实疾，眨眼间，火海上空便黑云缭绕。
狂舞肆虐火焰，似乎对这些飘渺黑云颇为畏惧，罕见委顿起来。虚空中那颗星辰，也被黑云夺去光芒，黯淡若熄。
蒲妖怔怔地立在那，动不动，血瞳浮现起复杂无比情绪，似乎哀伤，似乎开心，似乎缅怀，似乎愤怒……
过很久，他轻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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