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刚才那两人,可仔细一看,肩上的自己比现在还要小一些,男人穿了件丑陋的条纹上衣,他走到一个巨大的空洞前,门打开,一对女人的手伸了出来,将肩上的孩子慢吞吞拉进了黑暗中……
剧烈的心跳悸动把秦濯吓醒了,他睁眼一看,稍作动弹发现自己还被捆著在一处山洞,不远处则坐了三个男人,正围著几个袋子在讨论些什麽,察觉秦濯醒了三人瞬间全望了过来。
两人都是
磕磕碰碰,兴许是早上睡了太久的关系,秦濯并没有昏的很实在。
他的意识漫步于昏沉之间,似乎稍一睁眼便能看见现实,又彷彿再沉一点就陷入深渊。
他觉得自己是在作梦,是的,这是一个梦,不然他怎麽会听见母亲的声音呢?
…小濯…你要好好的……你要…对自己再好一点……
他想起来了,这不是梦,是一场曾经发生过的对话,他是怎麽回答的呢?他说了——
别人那裡可能还能得到几分怜香惜玉的待遇,然而隐蝎恶事行惯,他眼中凶光一闪,也懒得多废话,一掌便劈昏了秦濯。
“磨磨蹭蹭。”
小小的青狐含著泪,十根小爪子勾紧了青年衣襟随人一起摔到地上,有人垫底它倒是没摔痛,可它知道接下来怕是要发生比摔一下更糟的事…可它还太小,什麽都无法阻止,只能拼命团紧了身躯闭紧眼睛,感觉那隻恐怖的手已经伸过来了。
就在此时,它似乎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,睁圆了眼睛鼻头微耸。
手最终还是伸了进来,将那一小团僵硬的幼狐身躯提著脖颈掏了出去,塞回袋子裡。
…我很好啊?妈妈,你放心,我会照顾好自己,我会过得好好的,你别担心……
现在想来,这场对话倒有几分怪异,为什麽妈妈会这样说呢?
从什麽时候开始,他隐约觉得爸妈对自己有点过度紧张了呢?到底是担心他一个大男人在另一个城市独自居住不能自理,还是担心他生意做得不好?
真要说,似乎是从他很小的时候已经过份呵护,即便被外人指指点点也未有改过。
秦濯不喜欢这样,可是从未为意,也一直都没有空去思考这个问题。他纠起眉头,头有点痛,正在此时梦裡的内容又变了——他看见自己被扛在一个男人肩上走著,四周黑暗,只有风声。
夜风传来不祥的预感,云散月渐明,竹叶舞婆娑,两人对视一眼,隐蝎提起地上青年,手上重量很轻,碍不了多少事,他想要是能把这人带回老巢补贴一点也不错……在沉沙不归,活人也是能卖上个价钱的。
远处传来狼嚎,他们匆忙而退,走得太急,未有看见那两对自竹影间隐约透出的金色眼眸…
钉在他们后背,如魅随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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