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…唉,口是心非的傻孩子。”清玲温柔地瞧著他,摇了摇手,将那株观心草放到明释手裡:“蜀家送的谢礼还算有用,这东西你若不想用便给这孩子用了吧。”
见明释没像以前那样随手捏碎这株灵草她又高兴起来,笑道:“待明日我便给他送来几件好东西,你要宠人也该宠得正经点,老是搞的人昏睡在床上算什麽呢?就这麽说吧,娘回去休息了,你父亲也该放心一点了。”
她说罢便准备离去,明释随口说了句不送,待那阿娜背影下了楼后目光又移到手裡那株小小的草上。
在他的眼裡草便是草,无花也无枝,乏味得很,全然辜负外界口中「天香无双」的称誉。
“…用得上…吗。”他笑了笑,将观心草放到了秦濯枕边,合衣坐好,与白狐同时闭上了那双金色狐目。
她长髮如瀑未及束起,笑得有些俏皮,皱了皱鼻子:“哎哟,这味儿真大,此次你可真欺负得太过了,他这也受得了你?”
“他未有怪罪孩儿。”明释继续往楼上走,待走上去一看发现白狐竟然早已跳上了床,正伏在内侧等明释把人放下。
清玲自然也跟著上来了,亲眼看见这一幕差点笑出声来,把嘴一捂闷笑道:“儿子呀,你这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明释又是一声。
不过这声「闭嘴」比起喝止狐侍时的语气显得更没底气一些。他将睡沉了的秦濯放到床上,一看自家亲娘还在笑,禁不住有些无奈:“有什麽好笑的?不过是头不开窍的野狐罢了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秦濯是被热醒来的。
他睡的还算好,经历了这种事竟然没一个恶梦,醒来时浑身舒坦,只除了刚睁眼就发现被糊了一脸毛以外都还算不错。
阳光晒在眼皮子上泛著橘红色,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徘徊在耳边,刚开始秦濯还没发现哪裡不对,他拨开那些快塞到嘴裡去了的狐毛,发现原来是脖子旁趴了一隻中型犬大小的白狐正沉沉睡著,那条宽
清玲总算止住了笑意,抹了抹眼角泪光,款步上前拍了拍明释的手:“儿啊,哪有人这麽说自己的?那是你心所在,又有什麽好害羞的呢?”
“…………”明释面色不佳地瞧著她。见到儿子这张熟悉的黑脸,清玲决定不玩火了,脸上也跟著明释一样正经起来,轻柔道:“你选好了?就是他?”
“我并未选好什麽。”明释沉然道。
“可始终得有那麽一个人,一个愿意接受你的人…”
“不需要。”明释断然止住她的话,看著秦濯的脸,清晰而果断地道:“娘亲,我从未同意过你的打算,你亦应当清楚此事才对。我愿意留这小宠,他便只能接住我的宠幸,没有什麽情不情愿,我亦不会给他拒绝的馀地…大道独行,天命莫测,你该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