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柏方时从头到尾没有说出第二个字,过好久才把手机放下。时间,他感觉脑筋卡壳,竟然分辨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样心情。
快到十二点时候,柏方时才算回神。
他依然躺在枕头上,把被子往上拉,盖住自己脸,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——
“算吧,要不然就算。”
接通之前,柏方时看眼时间,已经十点多。
“喂。”他嗓音有些低,情绪不高。
盛约也样,过晚上,竟然还保持着刚才吵架时腔调,冷淡地说:“通知你声,明天就走。”
“……”
柏方时下没说出话来。
眼吧,其实他不喜欢,所以才直对不满意,怎做都是错,他和在起根本不开心。
——以后也不可能开心。
“……”
柏方时突然有点难受,盛约谈恋爱依然是高中生作风,喜怒哀乐都太激烈,但是来得快去得也快,跟过家家似,不真实。
可是盛约喜欢他将近四年,四年,几乎是整个少年时代,他不应该看低弟弟对他感情。
他和盛约好像不合适。
盛约不喜欢这样他,他也感到很累。
可这个念头只在心里过遍,他眼前就浮现出分手时盛约会有表情,只要想,他就觉得自己十恶不赦。这祖宗就是有这种能耐,不管发生什事,都让人觉得自己对不起他。
原因倒不是逻辑上孰对孰错,只是单纯,“惹他伤心”,“怎能让他伤心呢”。
柏方时挣扎下,给盛约发短信:“现在去找
盛约说:“还去以前待过地方,把当时没完成学业重新读完,可能要几年。”
盛约语速有点快,仿佛有股劲推着他,让他用这个噩耗捅柏方时刀,心里就会生出股微妙报复得逞快感,伤人伤己非常痛快。
然而,他气焰很快就灭,柏方时骤然消失呼吸声把他心脏攫住,他随他起喘不过气,五脏六腑针扎似疼。
“你不是不在乎吗?”不等柏方时开口,盛约赌气地说,“出国你也不在乎,那就不回来,柏方时,再也不回来,拜拜。”
说完,他立刻把电话挂。
柏方时安静地躺在床上,第次觉得,爱情果然是个难以理解东西,而且,难以掌控。
就像他现在忽然抽离出来,不理解自己——
前几秒他为什会有那偏激想法,是觉得委屈?他直想哄弟弟开心,可盛约似乎并不管他开不开心,只要求他爱他,爱得多点、再多点。
柏方时长长地呼出口气,把以上全部想法都归为精神状态不正常胡思乱想。就在这时,他手机又响。
这回是盛约打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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