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盛约茫然抬头,“签什?”
“卖身契。”柏方时说,“这是张日程表,规定你作息时间、每周运动量、三餐营养搭配,包括每天吃药和固定就医时间,还有适当社交活动。你签之后就要听,严格按照计划执行,有变动也要听,当然,你工作暂时放下吧,医生建议不要工作,
柏方时当然不可能直躲着盛约,第二天早,他就从房间出来,照常做早餐。
他不是盛约,脾气没那大,不喜欢闹起来没完,但是旦出什事,他会比盛约考虑得更多,遇到不好办,也需要点冷静时间。
加之昨天晚上他们在床上折腾得太过,柏方时现在不太舒服,走路时有点腿软。因为这个,他特意给助理打电话,告知今天不去上班,顺便交待点事情。
他打电话时候,盛约坐在餐桌对面,假装专心喂狗,不听他说话。等他电话挂,盛约就抬起头,不理小狗,亲手撕开片面包和他分着吃。
“……”
自私,可这不是他本意。
他只是想和自己喜欢人永远在起而已啊。
“阿姨,会对他好。”
盛约想起很久以前,他在柏方时父母面前许下承诺,这句话似乎成句空话,他突然觉得,如果柏方时另半是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人,柏方时会过得更好,而不是和他分分合合纠缠不清,到现在还不快乐。
盛约心里悲观情绪旦冒头,就像病毒样迅速扩散难以遏制,他攥紧柏方时手机,徒劳地想从上面汲取几分熟悉温度,聊作安慰。
柏方时没拒绝,但也没说什。
气氛微妙地吃完早餐,柏方时直接进书房,盛约本来有话想和他说,又被关在门外。
盛约哪受过这种冷遇?简直难受死,可想到柏方时为什这对他,他就释怀——相比之下,“为他伤心”是苦,而“他为伤心”,苦中带着难以形容甜。
盛约忍会,自己在客厅里玩游戏打发时间,等柏方时出来。
柏方时没有让他久等,就在他早上吃药又开始昏昏欲睡时候,眼前突然推过来张纸,柏方时递给他支笔,平静地说:“签字吧。”
或许是心理作用,他确被安慰到。
他想,那种假设没有意义,柏方时不喜欢别人,只喜欢他,会为他伤心,为他哭,为他发脾气——他只爱他个人,即使他自私,他不懂事,柏方时也爱他。
盛约翻出抽屉里药,没喝水,放在嘴里干咽下去。
这药里不知有什成分,他每次吃完都想睡觉,副作用特别强烈。
睡着之前,盛约想,今天太晚,明天再去给他写检讨,他还能直躲着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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