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陆嘉川没必要这敏感,明明知道他们曾经关系那好,他不会像别人那样拿指指点点眼光去审视他
祝以临道:“嗯,有事吗?”
陆嘉川有点委屈:“你昨天才说,没事也可以找你啊,难道你是骗吗?哥哥?”
谭小清情不自禁瞪大眼睛。
祝以临却好像把她给忘,旁若无人地道:“没有,但你不忙吗?白天这闲,没事也要给打电话?”
他说者无意,陆嘉川听者有心,声气立刻低下去,轻轻地道:“也不算很闲,有工作要做。”
祝以临靠在座椅上,化妆师也跟过来,正在帮他补妆。谭小清给他倒杯热水:“你要不要跟导演请个假?”
“不用。”祝以临闭着眼睛,忽然问她,“刚才有电话吗?”
谭小清愣:“啊,对,有通,来电显示是个句号,这是你备注吗?不知道是谁,他找你,告诉他你在忙,他就挂,说晚点再打。”
祝以临没应声。
谭小清默默望着他,而化妆师是个懂规矩工具人,什都听不见,也不会发表意见,化完就走。
她得便宜还卖乖。
又是场腥风血雨。
和祝以临有关事,总是逃不出话题中心。
当时冯贞就觉得徐佳涵戏多,现在她和徐佳涵站在同样位置,感受着来自祝以临气场压迫,才终于对这位同行哭诉感同身受。
——祝以临可以随意更改剧本,自由发挥,她该怎配合?
“……”
祝以临默下,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,但多加句解释,尴尬气氛欲盖弥彰。
祝以临头更疼。
男孩长大之后,就不再是只会撒娇弟弟,他开始有自尊心,想建功立业,和哥哥比较,想当强势那个人。
祝以临理解。
就在这时,手机又响。
谭小清看眼,连忙递给祝以临:“句号哥来电。”
“……”祝以临没心情跟她贫,接通说道,“喂,是祝以临。”
电话那头,陆嘉川似乎被他本正经官方腔逗笑,模仿他语气,卖萌似说:“喂,是陆嘉川。”
谭小清在旁听得清清楚楚,顿时口水呛进气管,想喷没敢喷。
其实她觉得,金钟杯组委会点评未必没有道理,她也很出戏啊,对着祝以临那张脸,她拍戏时候表面谴责渣男主人公,心里却觉得没什好谴责。
而祝以临对女搭档心理活动毫不知情,他高烧似乎加重,头疼,脸上很烧。
好在这场是哭戏,他在冬天要人命冷风里红着眼睛,全情投入地表演完大段台词,导演喊通过时候,祝以临几乎有虚脱感觉。
谭小清连忙帮他穿羽绒服,带他上保姆车休息。
“哥,你还好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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