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床上纠缠会儿,祝以临先放手,他躺回枕头上,勾着陆嘉川手指问:“要起床吗?”
“不想起。”
“不吃早餐?”
“不想吃。”陆嘉川开始发挥撒娇本领,手往他睡衣里伸,“你今天不是有上午时间吗?不要下床,和在起,想吃哥哥。”
“不,好饿。”祝以临竟然推开他,陆嘉川只觉怀抱空,刚才还热情吻他那个人突然起身离床,回头瞥他眼,“刚才收到消息,可能要提前出门。”
祝以临没动。
他有点心率过快,合不上眼。
他把那条微信消息在脑海中回放遍,没什明确信息,却让他感觉信息量特别大,字里行间写满“隐瞒”。
祝以临沉默半宿,天将亮时候才睡着。
虽然睡得晚,但他醒得早,陆嘉川睁开眼睛时候,他正侧身躺在枕头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嘉川看,然后不等后者反应过来,就主动靠过去送个早安吻。
在祝以临印象里,陆嘉川是个特别不擅长说谎人,如果他哪句话是骗人,他就会闪闪躲躲,心虚气短,不敢看人。
但是,这多年过去,当初那个男孩真点都没变吗?
深夜,祝以临关灯,静静地躺在床上。
他有点心慌,和陆嘉川有可能骗他或是背叛他相比,他更怕陆嘉川变成个他不认识人。
他眼皮底下人是假吗?
“啊?不能陪吗?你答应今天要给做菜……”陆嘉川脸上有显而易见失落。
祝以临没理他,什都不解释,直接走出卧室,去洗漱下,换好出门要穿衣服。
——
陆嘉川愣,笑道:“这热情啊?哥哥。”
祝以临也笑,他以前很少笑,和陆嘉川在起之后,他笑就不要钱,整天发放笑容攻击。
陆嘉川被击中,晕晕乎乎地望着他,似乎在期待更多。
祝以临有求必应,他伸手搂住陆嘉川脖子,抚上他肩背,把人拉进自己怀里,然后轻轻翻身,压住陆嘉川,用个让人不太好拒绝姿势和他接吻。
陆嘉川当然是不可能拒绝。
他心心念念那多年,日思夜想不能忘白月光,难道在他不知道时候,已经变得面目全非?怪不得陆家风波扑朔迷离,陆嘉川直找借口搪塞,什都不肯告诉他——
最坏念头闪而过,祝以临心口发冷。
他很难接受,也不愿意相信,他仍然是信任陆嘉川,他不希望他们之间产生不该有误会,更不可能因为条莫名其妙微信消息就立刻给陆嘉川判死刑。
祝以临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陆嘉川在睡梦中依旧黏人,本能地往他方向贴,碰到他之后,下意识伸手搂住他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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