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台布置很漂亮,但并不怎讲究。
这里“讲究”指符合习俗,按规矩办事,祝以临和陆嘉川点也不规矩,他们中不中,洋不洋,什忌讳都不讲,自己怎开心就怎办,甚至没请伴郎,也没找证婚人
“唔,有个说法是因为古代大多是包办婚姻,父母和媒人怕他们提早见面发现对方长得丑,会悔婚。所以要在新婚之夜,新郎揭开新娘红盖头那刻,才知道对方长什样子。”陆嘉川笑声,“盖头掀,不论是丑八怪还是美娇娘,可都不能反悔。”
他帮祝以临整理好衣襟,又说:“等会儿们交换完戒指,你也不能反悔哦,哥哥。”
祝以临也笑:“如果能反悔,早就反悔。”
“嗯?你说什?”陆嘉川故意皱起眉,摆个生气鬼脸,怒视祝以临。
祝以临戳戳他脸:“别闹,会儿客人都来。”
婚礼前夕,祝以临宿没睡好,做无数个梦。
他想起他第次见到陆嘉川那天,陆嘉川坐在班级最后排,穿着校服短袖,长裤,旧球鞋,他走过课桌和课桌之间空隙,衣服不小心刮到陆嘉川摆在桌角课本,“啪”,英语书掉,祝以临弯腰捡起来,把它摆回原来位置,说声“不好意思”。
陆嘉川声没吭,只抬头看他眼。
这是高二分班后,他们第次见面。
当时祝以临十七岁,陆嘉川十六。
陆嘉川只好收敛起来,和他起走出房间,出门迎客。
七月是个好时节,今天天气极好,蔚蓝天,大朵大朵白云,近处湖畔偶尔吹过风,和风中带起潮湿草木香气,组成个近乎梦幻明媚夏日。
别墅大门正敞着,几名保安把守在门外。
进门后,有条宽阔石板路直通花园,道路两旁布满彩带和气球,嘉宾脚步伴着轻快音乐,目之所及,片喜气洋洋。
今天礼台设在花园草坪上,台下摆两排整整齐齐白色桌椅,桌椅中间是条红毯,红毯起点是片鲜花,尽头是宣誓礼台。
祝以临还没考虑过以后要从事什职业,陆嘉川也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谁,同样,他们也从未想过爱情是什东西,预料不到自己将来会爱对方到想与他同生共死。
而时光匆匆,今天是他们婚礼。
祝以临早起来就有点恍惚,陆嘉川亲手帮他穿礼服,和往常样,系领带时候会习惯性地吻他,但有外人——化妆师、摄影师和助理干人等都在场,不好亲密过头,轻轻亲下就结束。
陆嘉川突然说:“哥哥,听说传统婚礼规矩很多,新郎和新娘在典礼开始之前不能见面,你知道吗?”
“是吗?为什?”祝以临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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