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被这烈太阳晒着,左正谊依旧脸色苍白。其实也不全是因为病,他就是皮肤白,天生。
但纪决靠得太近,左正谊有点不适,挣开他后退步:“已经好,多谢关心。”
“你还在生气?”纪决突然说。
左正谊立刻否认:“不,过去那
“别动手动脚。”左正谊甩下,没甩脱。
纪决紧紧扣着他手腕,滚烫手掌同时覆盖住他运动手表,太用力,硌得皮肤生疼。
“你别走。”
“……”
左正谊转回身:“你究竟想说什?”
纪决仍然不笑,得益于五官棱角分明,不做表情时,他气质显得有点冷酷,甚至有威慑力。
但左正谊不买他账。
“你摆张死妈脸给谁看?”左正谊漠然地说,“不想见面就离远点,送上门来吵架?”
纪决似乎不介意他表现出攻击性,依然盯着他,眼神难以解读。
左正谊耐心耗尽,转身要走。
重逢太突然,左正谊还没做好准备,纪决就走过来。
虽然说,也没什准备必要。
四年前分别那天,纪决穿校服,下巴上有打架蹭上血。身高米六五,比左正谊矮两公分。
四年后今日,纪决穿蝎子黑色队服,头发长点,脸上干干净净,身高目测至少有米八,虽然左正谊也长高,但不能再低头去看他头顶。
对视时要平视,甚至要向上抬眼。
“们四年不见,不聊几句吗?”纪决轻声说。
变声期结束,他嗓音也有点变,比从前低沉几分,熟悉中夹杂十足陌生感,左正谊心中滋味复杂,认真地看纪决眼。
目光碰,空气被抽干似,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。
八月太阳太热,喷泉水哗哗地流,却盖不住呼吸声。
纪决依然用力抓着左正谊手腕,突然靠近些,嗓音也压得更低,近乎耳语:“你病还没好?”
纪决终于开口,突然说:“打职业,不是为你。”
“?”
左正谊愣下,忽然反应过来,纪决可能也看见那条解释“Righting”含义微博评论,怕他误会。
左正谊有点无语:“知道,没那自作多情。你爱打什就打什,不关事。”
他走远几步,纪决忽然跟上来,把拉住他:“哥哥。”
这是左正谊第感受。
第二感受是,纪决终于不装可爱。
可能因为当年是男孩,怎装都没违和感。现在十九岁,再厚着脸皮扮天真,多少有点难度。
纪决甚至没有笑,他停在左正谊面前,大约臂距离。眼睛盯住左正谊,看着他,什都不说,就这样目光沉沉地看着他。
左正谊莫名其妙被盯得发毛,略微皱起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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