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正谊顺过气后,端起水杯喝口。他抱着几分玩味和审视,微笑看向郑茂。
这是他们相识多年来第回,郑茂心甘情愿在他面前低下头颅。
也许不是为他而低,是为前途,为钱,为成年人利益。
但不论郑茂是为什,左正谊都愉快。
他才十九岁,虽然这十几年生活看似跌宕起伏,但细想起来,其实他没遇到过多少真正挫折。
左正谊瞥郑茂眼,清楚地看见后者眼中紧张。
WSND上赛季成绩是神月冠军杯冠军,世界亚军,EPL联赛年度第二。
比这还要好成绩,至少得是双冠王起步。
这高要求,郑茂竟然敢答应下来?难怪他走马上任就来向左正谊道歉,敢情是来抱大腿。
左正谊心觉好笑,毫不遮掩地问:“许总给你开多少年薪?”
好话永远不嫌多。
郑茂几句马屁哄得公主病中单龙心大悦,晚上吃饭时候,他跟左正谊坐起,左正谊都没给他甩冷脸,还在他打招呼时候回声“郑教练”,语气比之前平和多。
郑茂试探道:“能跟你聊聊吗?”
左正谊从餐盘上抬起头:“聊什?”
“之前……是诚心向你道歉。”郑茂说,“不瞒你说,在WSND执教机会很难得,能回来,其实费番力气。”
郑茂是其中比较痛个。
因为他罕见地打击到左正谊始终饱满自信,差点把左正谊变成个畏缩不前人。
但现在不样。
左正谊有信心赢得切比赛,郑茂却没信心能当好WSND教练,他在害怕。
“好啊。”左正谊单手拄在桌上,支起下巴,姿态懒洋洋,眼神却居高临下,近乎怜悯,“你放心,对比赛很严肃,绝不会把私人恩怨掺进去。——合作
“……”
郑茂噎下,察觉到他眼神中嘲讽,面色不变,避重就轻地说:“以前是年纪小不懂事,你天赋太……太离谱,谁看不嫉妒呢?但人是会变,正谊,现在不嫉妒,对你嫉妒变成……仰慕。”
左正谊口饭呛住,猛咳几声。
郑茂从桌上抽出张纸巾,殷勤地递过来:“你长大,更耀眼。也长大,让过去那些事都过去吧,们握手言和,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餐桌是长桌,同时吃饭不止他们两个。
但左正谊坐在边缘,郑茂离他很近,与其他人有段距离,他刻意压低声音被餐厅里音乐声掩盖,只有左正谊听得见。
郑茂说:“许总要求是,今年成绩必须比去年好,否则就得下课。”
“……”
“许总”是指许宗平,WSND俱乐部大老板,今年四十多岁,但对电竞热情不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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