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纪决终于睁开眼,眼睛里是无辜和茫然,很诧异地反问他,“不是说好吗?”
“???”左正谊满脑子问号,“谁和你说好?说好什?”
“你说好和谈恋爱呀,哥哥。”
“怎可能?”
“真,你昨晚冲撒酒疯,把按在床上非礼……”
那些记忆点也不连贯,是帧帧电影画面般没有前因后果镜头,纪决说什他也没记住,只记得他们似乎亲很多次。
车上,电梯里,门口,床上,地板上……
左正谊:“……”
就算是梦,也有点离谱吧?
他怎会梦到纪决?
他身边有呼吸声。
左正谊神经紧,僵硬地伸出手,往旁边摸下。
有人,男,没穿衣服。
这几个信息刚传入大脑,他脑海中就冒出个名字:纪决。
昨夜记忆随之铺天盖地地涌入脑海,他记起来。
左正谊做个梦。
梦内容有点离奇,他似乎被困在某个拥挤嘈杂环境里,墙壁是热,紧贴着他,声音也是热,气流般钻进他耳朵。
他想叫喊,却发不出声音,唇舌被蛇样东西控制住。
是噩梦。
他拼命挣扎几下,猝然惊醒。
纪决顿顿,似乎有点不好意思,半天才继续说:“你明知道喜欢你,根本没定力——唉,你看你,果然生气。就知道你醒酒后肯定不认账,还会冲发火,所以很有自知之明,提醒自己最好什都别做,可没想到,你那主动,还逼向你告白…
左正谊还处于震惊之中,没回过神来,床上另个人已经醒。
和他样,纪决醒来第时间有点迷糊,下意识伸手乱摸,摸到他就用力捞,把他整个人搂进怀里,然后眼睛都没睁开,先亲他下。
亲在额头上,说:“哥哥,不再睡会儿吗?”
“……”
左正谊推开纪决,蹭地坐起来,恼火道:“你为什在床上?”
没全部都记起来,但记起很多不该记,比如他被纪决压在车上接吻,下车时他朝纪决伸手,要抱。进酒店时拿着门卡往纪决脸上贴,被后者捉住手指含住亲,还有……他似乎答应什东西,还主动亲纪决。
左正谊:“……”
是真吗?是梦吧。
到底是不是梦?
他分不清。
……几点?
这是什地方?
左正谊刚睁开眼睛,还没彻底清醒过来,本能地察觉到周围环境陌生,眼珠转转,看见窗前垂下厚重窗帘和细细条贴地灯,那是室内唯光源,使房间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。
但其实天已经亮,窗帘缝隙漏进线微光,室内室外是两个颜色。
左正谊呆片刻,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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