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正谊眼眶热,枕头又湿。
“你得把管理层和俱乐部分开来看,管理层可能不做人,但WSND不会伤害你。”纪决温声说,“想要高薪就去争取,那是你应得,WSND所有粉丝也都会支持你,别为无关人等伤心。”
“知道。”左正谊应声。
纪决声音更低更温柔:“别再哭好不好?”
“嗯。”左正谊点点头,竟然说,“谢谢你。”
左正谊不说话,趴在枕头上点点头,意识到纪决看不见之后,他才开口,轻声细气地说声“好”。
至此,他终于不哭,但仍然情绪低落。
纪决哄他:“你应该想开点儿,哥哥。你爱是WSND,不是周建康,也不是许宗平。WSND是什?你想想。”
“……”
左正谊愣下。
“也不知道。”左正谊语无伦次地说,“以为周建康会给很好条件,可他没有,是因为他只能争取到这种程度吗?知道不该责怪他,可忍不住有点失望,还……有点伤心。”
纪决顿顿:“哥哥,人际关系是很复杂。”
“知道。”左正谊说,“可他直对很好。”
“他对你好和WSND不想给你开高薪冲突吗?不冲突。也许正是因为你不在乎钱,他才更喜欢你,认为你不慕名利,是个纯粹好孩子。你很好打发,他边搞定老板边搞定你,周旋在你们之间,花最小力气,得到两全其美结局,你和老板都满意——这不就是战队经理职责所在吗?”
纪决三言两句,拆解左正谊和周建康之间关系,把左正谊心里温情全部捏碎成渣。
“……”
纪决噎下:“你故意
WSND是什?
他最先想到是队徽。队徽挂在楼大厅墙上,进门第眼就看得到。
然后是队旗。基地大门口竖着杆旗帜,在有风天气里,蓝白色队旗随风飘扬,“W”字母跃动在每个春夏秋冬。
还有,每场比赛都在台下为他呐喊粉丝,男女老少皆有,他们穿统WSND文化衫,举灯牌、手幅,高声呼喊他名字。
……
左正谊能明白,能听懂,人与人之间交情不是非黑即白,周建康在乎他,也为他做事,只是做不到他想要那多。
这不意味着他们关系文不值,而是——
“是太自以为是。”左正谊擦擦眼睛,“以为地球围着转,所有人都该无条件对好,不用开口去要。”
他哭得嗓音都变,语气里带几分忽然醒悟自,bao自弃,却听纪决声音从手机里清晰传来:“不要再哭,左正谊。地球不围着你转,围着你转,别人不对你好,对你好,行吗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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