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左正谊不能接受。
低过次头,就会有第二次。
从此永远活在灰色世界里,面对他剑,他都抬不起头来。
既已想通,他转头看乌云眼,郑重地说:“你报警哦,现在就报警。”
“啊?”女粉丝微微愣,“
而他除必须负法律责任,最低也要禁赛半年,这意味着错过转会期,没有俱乐部会在冬窗买他,他变成自由人无处可去,训练状态都难以维持,再上赛场就不知道是哪年事。
用自己职业生涯和许宗平鱼死网破,值得吗?
不值得。
但“和解”另重含义是妥协。
左正谊就是因为不肯妥协才会对许宗平动手,结果他得到个不得不妥协结果。
兵荒马乱夜就此结束。
左正谊和乌云并肩往小区门口走,她也打好车,两辆网约车同时赶来,沿着手机地图上曲折路线缓慢行驶。
他们同站在路口,相对沉默。
今晚左正谊心情跌宕极,开始他无比畅快,打许宗平很解气,现在他也不后悔动手。
但解气只有时,如何收场是个难题。
,只余不安。
纪决却摇头:“个人去就好,你回去睡觉。”
他推左正谊把,转头对乌云道:“你带他走,好吗?”
乌云怔怔,下意识说“好”。
她当然认出纪决,这毕竟是她在微博上亲口骂过人。
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笑事吗?
他心里明明有不可混淆黑白,路朝着白前进,可是却走进片灰色里。
要接受这种结果吗?
也许应该想开点,这不是他错,是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;是理想主义者也活在现实社会里,即便不为名利,也得为理想低头;是他还年轻,分不清幼稚和意气,美化自己冲动——
也许吧,都对。
他腔意气被困死在法制社会条框里,走投无路。但他也并非正义得毫无瑕疵,乌云刚才险些遭受侮辱,现在却要为他冲动行事买单,被迫选择忍气吞声,不能报警。
这是他错。
他不是完美受害者。
他甚至已经料想到纪决会怎解决这件事,无须多问,只能是各退步和解。
否则如果闹大,许宗平撑死也只是个“强*未遂”,还不知证据是否足够确凿。
乌云脸色略微尴尬,又对纪决和左正谊关系有点好奇,但现在不是问这些好时机。
眼看左正谊不想走,纪决只好用他手机替他打个车,目地是电竞园。然后将手机重新塞回左正谊手里,附在他耳边,用郑茂和乌云听不见声音说:“不许担心,你要相信,哥哥。”
还趁机偷亲下他耳朵。
“……”
左正谊点点头,终于肯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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