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单已经湿透,他人也湿透。
十二点二十多分时,纪决暂时放过他,下床去喝杯水,也给他倒杯。
左正谊补上水分,仍然很恍惚。他看见纪决推开卫生间门,去上厕所。
没闭紧门内传出水声,不出片刻,纪决就回来。
但他们没有在床上继续,接下来阵地转移到客厅。
而是他这生拼命往上爬终于抵达终点时命运给予奖赏。
虽然暂时还没到“终点”。
但他短暂地拥有,为把这种拥有无限延长,纪决不愿意离开左正谊,哪怕秒。
……
他们直做到午夜。
张纸,任由侵犯他男人随意折叠出不同痕迹。
可纪决并不知足,不要他当纸,要他成为只属于自己个人漂亮猫咪,要揉他肚皮,捏他肉垫,要他贴在自己怀里撒没完没娇。
左正谊被摆弄得点力气也没有。
窗外天空早暗下来,室内也暗,他们没开灯,床上双重叠人影逐渐被黑暗吞没。
左正谊热得发困,那条翻江倒海恶龙却不停歇,每每在他将要睡着时给予他恶劣击,他身体在世界颠倒中涨潮,意识越发模糊。
起因是纪决在上卫生间时候,左正谊想溜去另间卧室里睡觉,不陪他做。
但左正谊又困又累又迷糊,
左正谊累得几乎脱水,可纪决雨点般绵密吻仍然不肯放过他,好像逮住机会就要把他次做死在床上。到后来,左正谊满心恐慌,甚至怀疑自己真会死。
并不是享受不到。
但享受过头就成折磨。左正谊没想到他和纪决初夜竟然是这样,今天还是他生日——午夜十二点过,就到生日。
他被频繁涨起潮水从1月24日冲到25日,纪决耸动着身躯吻他,说“生日快乐”。又说“爱你”“怎那爱你”“真好爱你啊左正谊”“你不要离开”“永远在床上吧”……
左正谊被纪决语无伦次告白灌耳朵,身体也被灌满——第无数次。
他隐约感觉到,有股热流灌入潮水里,破开他最深防线。他在迷蒙之中咬紧牙关,双腿阵痉挛,耳垂又被吻住,纪决声音仿佛诱哄,叫他:“哥哥,你好贪吃啊。”
“……”
左正谊没听清,他在暂时风停雨歇中睁开眼睛,看见纪决近在咫尺脸庞也被汗水浸湿,那极具侵略性神情让他感觉有点陌生,像是揭掉所有“朋友”“弟弟”“同行”等无关紧要身份,他露出男人最本质面。
他看左正谊眼神是个男人看自己爱人眼神,带着痴迷与怜爱,有破坏欲也有保护欲,露骨地盯着,像盯住终于得手猎物。
左正谊也不再是他“哥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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