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决沉默片刻:“不是不值钱,是你太贵,哥哥。”
左正谊生起气来敌不分,猛地抬头瞪纪决:“你什意思啊,是错喽?”
他两眼通红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虽然看起来凶,但又很可怜。
纪决默然与他对视,左正谊先败下阵来。他凶气是纸糊,眨眼就散掉,只剩下伤心。
这伤心夹着恨意,来得莫名,就像个在外流浪孩子突然想家,左正谊念起WSND好。
纪决愣下,立刻跟上去:“怎?出什事?”
左正谊脚步不停,走到阳台。
已经是深夜,阳台玻璃门拉开,冷风直灌而入。左正谊衣着单薄,被吹得身躯晃晃,还没站稳,身后股大力传来,把他重新拽回门内。
左正谊顺势倒进纪决怀里,额头抵住对方胸膛,不肯再抬起来。
纪决拍拍他:“怎?你说话。”
,他之前提要求略高,蝎子财政紧张,拿不出那多钱。问他能不能把年薪降低些,或者把直播合同改改,并且多签年。
“……”
左正谊攥着手机,手背上青筋直跳。
他没说出口预感成真:蝎子看准他想去投奔纪决,故意压价。
这都是什事啊?
当初在WSND,他才不会这样受欺负。他想怎打就怎打,他就是独无二核心。
可现在已经没有如果,没有,没有。
这是周建康错,是郑茂错,是许宗平错。他们毁他象牙塔,他再也回不去。
外面世界全是算计,没人爱他,他们只在乎他值不值钱。
纵然这没什不对,这是社会运转逻辑——这就是郑
左正谊委委屈屈道:“就那不讨人喜欢吗?”
“……”
纪决愕然:“谁不喜欢你?”
“他们都不肯签。”左正谊气得肩膀发抖,说话语无伦次,“不知道究竟怎,哪里不好?有今天名气和地位都是自己场场打出来,C过比赛比别中单辈子都多,才二十岁,还在巅峰期。想找家重视俱乐部好好打比赛,这个要求很过分吗?不配吗?”
他说着说着就有哭腔:“SP让去当老二,CQ觉得可有可无想捡便宜,蝎子知道他们是第选择就故意压价——他们都把当什啊?就那不值钱?!”
他到底在经历些什?
是每个选手在转会时都不得不面临这些现实性问题吗?还是只有他命不好,比别人倒霉些?
左正谊没回消息,双手发抖,忍半天没忍住,把手机摔出去。
发泄瞬间,他忘自己在直播。
弹幕上冒出满屏问号,左正谊反应过来后把直播关,推开椅子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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