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青云问:“不用喝酒吧?酒精过敏。”
“随便点,加薪不能提,不喝酒,下午还有训练赛呢。”杜宇成严肃地回答,目光转向纪决和左正谊。
他看纪决两秒,欲言又止
左正谊胡言乱语道:“你好像奶奶。”
“……”
头顶动作停,纪决问:“你又想奶奶?”
左正谊不回答,他睡着。
这是电竞圈极为热闹夜,无数人因左正谊而亢奋,他本人却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,第二天早上醒来时,头还有些昏昏沉沉。
可惜后来她没来。
她留下电话号码也打不通。
左正谊再也没见过她。
这些因家庭而牵扯出愁绪让左正谊心情有些低落,晚上回到基地,他没像往常样和张自立等人嘻哈玩闹,忙完就回房间休息。
期间严青云来找过他次,拐弯抹角地打探他对自己今晚比赛上表现满不满意。
近些年,原生家庭对人影响是个热门话题。
但这个话题放在左正谊和纪决身上,其实没什好谈。
如果让左正谊自己来说,现在他觉得,没爹妈是件好事,虽然辛苦些,但也自由。反正这二十年都已经熬过来,要往好处看。
但纪决能和爸妈和好,左正谊也觉得是好事。
虽说他有点想不通,纪决这倔性子,对亲生父母只有恨没有爱,怎能突然回心转意?
但睡觉有疗愈功效,他心情好起来,开始跟张自立他们起聊今天聚餐事。
据说,聚餐是蝎子老板方凯请客,饭店已经订好,等会儿他们坐基地车过去。
战队经理杜宇成负责带队,正在给他们讲注意事项,语气活像带小学生春游班主任。不过说是注意事项,其实也没什。杜宇成主要叮嘱他们别在餐桌上乱说话,乖乖吃饭比较好。
张自立问:“点菜呢?能随便点吗?”
宋先锋问:“想加薪,这个是可以提吗?”
左正谊夸两句,打发走他,晚上是和纪决起睡。
纪决惯会哄他,甜言蜜语不要钱似往他耳朵里灌。聊着聊着,左正谊就开始犯困,窝在纪决怀里,把自己蜷缩成只虾米,让纪决抱住。
“好喜欢你抱……”
左正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说话也细声细气,又往纪决怀里深深钻钻。
纪决没应声,嘴唇落在他头顶上,亲他头发。
因为血浓于水吗?
亲情真是玄妙。
左正谊不禁又想起奶奶。
曾经,老人用布满皱纹手拉住他,手心温暖干燥,像夏天热烘烘阳光,抚过他手背和头顶。她说:“等想个办法,把你接回去。”
左正谊承认,那是他对“家庭”渴望最深时候,他动摇,想离开潭舟岛,和她起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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