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手不是天崩地裂,地球照常转,太阳依旧高高升起。
“世界赛”三个字,是压在所有人头上重中之重。简单地吃过早餐后,十点钟,全队在会议室集合,开始赛前特训第天计划部署。
蝎子会议室很大,为减轻复盘时辛苦,房间里设置很多不同类型座位,有椅子有沙发,摆得分散,给
左正谊恨他又羡慕他,个人活成他这样,可真是痛快死,自己内心不受折磨,痛苦全部由别人承担。
——纪决,你真是厉害啊。
左正谊几乎把易拉罐捏变形,心里那些因为删照片而生出纠结立刻消散。
他后悔没在删完之后多看纪决几眼,好清楚地记住纪决当时表情,呆滞又苍白,真是罕见。
算。
“……”
左正谊攥着可乐易拉罐,皱起眉,好烦。
烦躁甚至比痛苦还多,提醒他对生活里切不良发展无可奈何,他得到快乐都会失去,陪伴人都会离开。这是他错吗?
他只是不想忍受,对任何事,都不想委曲求全。
可如果不委曲,就有另种委屈,怎都不快乐。
5月20日是情侣们节日,虽不像七夕和情人节那样有悠长历史,是近几年才兴起“网络节”,但总归也是喜庆快乐日子。
左正谊和纪决,却在520这天分手。
分手第夜,左正谊睡得不踏实,做半宿噩梦。
这些噩梦不恐怖,但都是不幸事,零碎,没有逻辑,像快放电影剧情般个个接连发生,直到左正谊惊醒。
睁开眼睛时候,那些画面消失,他甚至想不起自己究竟梦到什,只剩下沉重情绪,在暗不见光卧室里萦绕。
左正谊打开可乐喝光,空易拉罐丢进垃圾桶。
他不应该再想这些。
为转移注意力,左正谊关紧房门,躺在床上搜世界赛相关讯息。
搜着搜着就睡着,觉睡到第二天上午闹钟响起,左正谊身疲惫地起床,看眼时间,去洗漱。
……
纪决快乐吗?
左正谊后知后觉地想,当年篡改电话号码时候,纪决写字手会不会抖?
收到那些信又丢掉时候,他有没有提心吊胆、良心不安?
他们开始谈恋爱之后,他会不会做噩梦,担心说漏嘴,东窗事发?
应该不会,纪决就是没良心人,他得到自己想要东西就快乐,什都不怕。
天还没亮。
左正谊睡不着。
他坐在床上发呆,什都不想,只是呆着,足足呆二十分钟。然后下床,穿着睡衣和拖鞋推门出去,走廊个转角处有冰箱,存放饮料和零食用。
左正谊取出罐可乐,回来时候,发现纪决门缝里漏出线灯光。
——凌晨四点,有人还没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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