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左正谊也并非完全不讲道理,只是小脾气比较多。这些小脾气像是长在玫瑰枝条上尖刺,靠近才摸得到,冷不防触到时扎手,但习惯就只觉得,它不让人疼,只惹人痒。
没有人比纪决更习惯左正谊。
这种习惯已经成生命部分,无法割舍。
其实纪决也想过爱情究竟是什,以前他觉得是占有,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左正谊,不计代价,不择手段,否则他活着没意义。
但后来,当左正谊第次主动吻他,他有不同感受。
每当他说这两个字,纪决都会有点伤心:“为什要说谢?就算不是你男朋友,难道不是你弟弟吗?”
“好吧,弟弟。”左正谊应声。
纪决却忽然想起什,改口道:“不对啊,就是你男朋友,说好网恋奔现呢?”
左正谊抬头看过来:“还没追究你骗事呢,你好意思要名分?”
纪决噎下:“对不起,向你道歉。”
左正谊没回答。他目光落在咖啡杯上,面容沉静得仿佛冻结,连睫毛都没有丝颤动。
他似乎点也不想听纪决说话。
但如果真不想听,今天就不会来。
“这段时间,直在联系医生。”纪决说,“知道你害怕什,也害怕。如果你以后不能打职业,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打。”
纪决苦笑声:“对来说,追求冠军始终是次要,更在乎和你起奋斗过程。”
也许爱没有定义,它更像是种永远也填不满欲望。单向占有不是爱尽头,他也希望左正谊能够占有他,会因他存在而感到幸福。
偶尔有些时候,纪决又觉得,爱是种无能为力。
当左正谊难过,失意,躲起来谁都不想见,端咖啡都手抖……这些时刻,纪决恨不能以身代之,但不能,不能。他
“你要道歉可太多。”左正谊说,“建议你多写几份检讨书,次性道清。”
骂起人来左正谊脸上终于有颜色,纪决顺杆就爬,微微往前倾身:“然后就能恢复名分吗?”
“……”
左正谊瞥他眼:“到时候再说。”
这句话好比给纪决画张大饼。左正谊谈恋爱毫无章法,全凭心情,他高兴时怎都好,不高兴时纪决呼吸都是错。
听这番话,左正谊还是那副表情,静默半晌,忽然叹口气。
这口气把他连日来强撑力气都泄掉,左正谊终于肯在纪决面前露出真实面。他轻轻吸吸鼻子,撇开脸,松口道:“知道,做手术。”
纪决立刻说:“你同意就好。医院、医生还有术后复健需要切,都会帮你安排好。”
左正谊点点头,犹豫下,还是说:“谢谢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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