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封灿之间暂时还没有名分，因为喜欢是有
，爱似乎不足。
——到底足不足，程肃年不知道。
封灿在胡思乱想中入睡，然而，程肃年比他睡得更晚。
严格来说，封灿不能算直变弯。他年纪小，没有恋爱经历，以前根本没想过自己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女人，默认喜欢女，直到遇到程肃年，才开始觉醒性向。
程肃年却是实打实
直男，虽然也没谈过恋爱，但他都二十五六岁，以前对男有感觉，还是对女有感觉，不至于连这都搞不清楚。
不过，他和封灿发展到如今这地步，他也不好意思再说自己是直男。但是让他躺平被封灿操，他
是生理上不适应，二是心理上无法接受——
在大多数男人潜意识里，性和地位存在着某种难以言说关联，可能他自己没意识到这点，但心理障碍是确实存在。
封灿以前对程肃年说过胡话、也强吻过，但都披着层撒娇讨好皮，可怜巴巴，比较讨人喜欢。
从没像今晚这
直接过。
所以他想，刚才那句话出口，他在程肃年心里人设大概是崩。
这倒不是因为他想在上面，程肃年早就知道他心思，但直不当回事，估计觉得他威胁性和小猫挠人差不多。
换句话说，程肃年喜欢他乖乖地当“小女朋友”。但他本来面目并非如此，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那种性格。
尤其像程肃年这种性格独裁、当惯掌控者男人，他脾气是可以宠着你、对你百般纵容，但“纵容”这个词，本身就透着几分居高临下意味，这切必须被他捏在手里，如果你想反过来控制他、压倒他，那不可能。
让他心甘情愿被压，就更不容易。
但程肃年迟迟睡不着，其实不是在纠结这点。
他在想他和封灿感情关系。
喜欢个人是什感觉？程肃年渐渐有些明白，但感情是最看不见抓不着东西，需要用“名分”来将其具象化。
封灿心里有点打鼓，据说偶像崩人设，粉丝会脱粉，那对象崩人设，程肃年作为男朋友会有什想法？不至于想分手吧？
封灿琢磨半宿，很晚才睡着。
刚才僵持时候，程肃年没说什，正是什都不说才可怕，别人看不出他心里是什感受。
如果在以前，封灿定会忍不住撒娇求和，但现在他不想继续给程肃年当“女朋友”，他想纠正程肃年错误观念，让他队长从欣赏个成熟男人角度来喜欢他。
关于这点，其实封灿有点搞不明白，他个子很高，腿长身材好，脸也是酷哥款，全身上下没有个地方跟“女朋友”三个字沾边儿，程肃年究竟是什眼光？可能还是因为弯得不彻底吧，有点直男后遗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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