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他没办法,给郭野打电话,打听程肃年可能会去地方。
果然,郭野是程肃年现在所有朋友里最解他个,以前陪程肃年起回老家办过丧事,现在还有大概印象。
封灿按照郭野指路,去程肃年家敲门,结果被邻居打发出来,告诉他别敲,没人回来过。
封灿给程肃年打电话,依然打不通。
他无处可去,继续在门口等人,等很久,程肃年仍然不回来,封灿等到脑袋着火,头发冒烟儿,后来不知道怎想,脑筋抽,他竟然敢去
后来他长大,不再像小时候那喜欢撒娇,男孩子要面子,这个习惯就慢慢地改掉。
现在他二十六岁,他要去打世界赛。
也许——不,不用说也许,不用自欺欺人,这就是他最后次打世界赛机会,如果今年登不上世界之巅,明年更不可能。
“妈,你说这次能考好吗?”
墓地建在郊外山上,夕阳降落时候,微风摇晃树影,程肃年在墓碑前蹲下,抬手捂住眼睛。
年模糊,这是生理上遗忘,不受主观情感控制。
以至于,每当程肃年觉得记忆又变少部分时,他就能清楚地感觉到,自己在往前走,越走越远,路上失去很多东西,也得到另些东西。
得到固然值得喜悦,失去却将成为永远缺憾,再也不能弥补。
程肃年曾经设想过无数次,如果他成为世界冠军,身披国旗,被国家台报道,父母看见新闻时候,会怎想呢?他衣锦还乡那天,爸爸会为他骄傲吗?
应该会吧,但他没有机会。
……
封灿下午点起床,匆匆地换上衣服,拿起手机就出门。
他饭都没吃,边下楼边订机票,赶在程肃年上飞机后两个小时,也上飞机,和他飞往同个目地。
来到同座城市很容易,但要想在这大城市里找到个人,并不容易。
封灿给程肃年打好几通电话,可这男竟然关机,封灿气得要命,个人在机场呆半天,不知道该往哪儿走。
他不是个感性人,多数时候理智到近乎冷漠,看重结果大于过程,但人活着就是在经历个永远看不见结果漫长过程,他什都想控制,可其实什都控制不,到最后只能是尽人事,听天命。
程肃年独自人来到墓地。
他父母合葬,他把带来花摆在墓碑前,不知道说什话,只好和墓碑上照片相对沉默。
天快黑时候,程肃年还没有离开打算。
他现在不大清楚自己是什心情,可能和小时候上学样,每次到期末考试前天晚上,他就会有点紧张,跑到父母面前求鼓励,让妈妈安慰下,第二天才能考得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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