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江烛听不进去,她日夜忧虑,无限悔恨。
她不该时冲动使家乡陷于危险之中,她疑神疑鬼,怀疑公孙殊有朝日会想家,会后悔与她私奔,如果他离开,回到故乡去,会把无尽海秘密透露给外人。
她甚至怀疑公孙殊最初接近她,就是心怀不轨,别有所图。
日复日猜忌毁掉当初那份义无反顾爱,公孙殊心灰意冷,果真有离开意图。
江烛不愿也不敢放他走,两人互相埋怨,成对怨侣。
小小江白昼看着他爹墓碑,懵懂地问:“爹为什不能海葬?”
他师父说:“外乡人不能进入们海,否则不祥。”
“……”
江白昼不懂何为“不祥”,总之,祖训就是祖训,不容任何人置疑。
至于他爹是怎死,江白昼长大之后才知道。
江白昼口中“亲戚”,指是他父亲亲属。
他母亲叫江烛,父亲叫公孙殊,前者是无尽海神殿长老之女,天赋异禀,神姿脱俗,后者却是海外异客,是第个闯入无尽海外来者。
据说,江烛当年出海游历,机缘巧合之下与公孙殊结识。
公孙殊出身于当地望族,颇为不凡,但为人并不骄矜,是个君子。江烛与他互生好感,私自定终身。但他们身份有别,不是良缘,江烛无论如何不能留在海外,也不能把公孙殊带走——无尽海规矩森严,绝不容许外人涉足。
但爱情使人盲目,公孙殊愿意抛下切随江烛私奔,江烛思虑再三,不愿辜负他番痴心,决定违背祖训将他带回无尽海。
江白昼问:“娘怀疑有依据吗?”
他师父说:“谁知道呢,他们俩事外人难知详情,你娘心里有愧,无颜面对十三岛父老,凡事只想着自己解决,个字也不敢提。你爹更加
——公孙殊死于江烛剑下。
他师父说:“你娘是小师妹,看着她长大,她什都好,就是性子不利落。”
江烛当年出海去,爱上公孙殊,当爱情和责任发生冲突时候,她冒险选择前者,把公孙殊带回无尽海。
按理说,人都来,错已铸成,还能怎样呢?
师兄宽慰她:“将错就错,往后好好吧,有海门大阵在,未必会起风波。”
这是悲剧开始。
千百年来,从没有外来者踏上过无尽海十三岛。
长老院认为,外乡人会带来风波,神殿职责便是以海神之名,平息切风波,守护无尽海安宁。
这些旧事由江白昼师父讲给他听,当时,他和师父起站在公孙殊坟墓前。
那是座土堆坟墓,无尽海殡葬习俗和外界不样,他们不立坟冢,认为生于海上,死后遗体入海,灵魂才能得到安息,公孙殊是第个被埋进土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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