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命呜呼。”
“……”
江白昼把姬云婵抱回她自己房里,平放在床上,号上她手腕。
这药恐怕是剧毒之物,姬云婵脉象纷杂,内息紊乱,乱到什都感受不出来,却听她在昏迷中忽然惊呼声:“爹爹!”
江白昼惊,龙荧按住他肩膀,从背后走近,低声道:“蜃楼是种致幻迷药,服下之人能看见自己内心深处最渴求东西。”
江白昼和龙荧同转头看去,只见墙角粮缸背后藏有个寒冰雕成长形柜子,柜内装有数个冰盒,大多完好无损,但其中有三盒已经开启,两盒空空,第三盒内盛着两枚白丸,枚被咬口,想必是姬云婵干好事——第三盒没吃完,前两盒都进她肚子。
“好饿啊,你……你又不给本小姐吃。”她虚弱地白龙荧眼,“只好自己来找吃,可你家糖……有毒。”
她靠在江白昼怀里,终于撑不住晕过去。
龙荧无奈:“那不是糖。”
江白昼问:“是什?”
荧也穿好衣服紧跟上去:“她最好是出事,否则把她丢出去。”
“你别这样针对她。”
“谁叫她胆敢觊觎你?”
“胡说,她是小姑娘,单纯得很,什都不懂呢。”
“哥哥才单纯,被人骗都不知道。”
江白昼不解:“她想家?”
龙荧不置可否,示意他静观其变。
姬云婵脸色苍白,颤声道:“爹爹,小婵再也不乱跑,小婵什都没看见……你放她吧!不要砍断她手!——啊!救救她……谁来救救她?!”
不知她梦里是什场景,进行着怎样对话,只听她接道:“不行不行,爹爹变成神仙飞走小婵怎办?娘已经不在,不要抛下。”
又说:“那疼,才不想当神仙,况且他们换副手脚不依旧是凡人?哪个变成神仙啦?假!什狗屁北骁王!骗人!都是假!爹爹不要信!”
“蜃楼,种药物。”龙荧顿顿,含糊地说,“不太好药。”
谢炎曾送他十盒蜃楼,二十枚。
他只吃过回,剩下都扔厨房里。江白昼是个远庖厨君子,从不进厨房,不知道他家里有这种东西。姬云婵误打误撞发现,没心没肺地吃两盒半。
“幸好她没口气都吃光。”
“吃光会怎样?”
“住口,你看谁都像骗子。”
“……”
江白昼快步走进院里,只见厨房门大敞着,锅碗瓢盆散落地,而姬云婵倒在地上,人是晕,但竟然没完全昏过去,看见他们过来,挣扎着动下,可惜没爬起来又摔回地上。
江白昼连忙扶起她:“怎回事?谁把你变成这样?”
姬云婵指指厨房角落:“那、那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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