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白昼摇摇头:“把信和骨灰都送到祖父手里,不知他怎想,竟要抓捕,可能是有话要问吧,但无话可说,不想再见他。你在飞光殿进展顺利吗?”
“嗯,姬云婵还算机灵,没露馅,几句话就摆平她爹。”暗
龙荧道:“有闲时定去。”
黄门主笑笑,目光在龙荧身上逡巡。他眼神非常奇怪,仿佛个木匠在打量块珍贵木材,满心想都是锯断它哪个部位,才能将它打磨完美。
龙荧心中升起阵恶寒,不由得猜测:这黄启老贼恐怕也知道姬世雄秘密,姬世雄做那多半甲人试验品,不可能亲自动手,他铁定是帮凶。
这看,贺求平知道,黄启也知道,飞光殿上下蛇鼠窝,真不怕遭天谴。
两人又闲话几句,旁边柳夫人声也不吭,直至分别。
和龙荧同出来有两个人,男女,男很胖,大肚铁臂,是个半甲人。女也是半甲人,长发在头顶盘成个髻,红裙款款,四肢都被遮住,只有低头或侧脸时隐约看得见她颈后露出甲片。
“黄门主,柳夫人,告辞。”
龙荧向两人道别,转身欲走,胖那个黄门主叫住他:“哎,龙左使去哪儿?今夜云梯封,恐怕不好出城。”
龙荧问:“出事?为何突然封云梯?”
黄门主道:“不知啊,这得问公孙老头,不仅封城,还要全城搜人,怪哉……”
出大门,龙荧往左边走,那两人往右边走,待走远些,再也看不见人影,龙荧脸色彻底放松下来,快步离开灯火通明长街,拐到处暗巷,见左右无人,才悄声道:“发现你,昼哥哥。”
“……”
江白昼略感惊讶,施施然现身。龙荧下抱住他:“你没事。”
“能有什事?”江白昼身上有没散尽潮湿,脸颊与发丝冰凉如水,贴住时却能嗅到他身上独有味道,龙荧轻轻吸口,浑身都暖起来。
“怕你在公孙府出意外。”
“……”
江白昼在暗中看着,只见龙荧听见“公孙”二字微微愣,显然是担心他,但不便于表现出来,只好冷着张事不关己脸,继续和那二人并行。
从这里往正门口走,途经片花园。石板路开辟在花园中间,道路两侧每隔几步就有名守卫,直排到大门外。
黄门主当这些守卫是死人,毫不避讳地对龙荧说:“刚才没来得及恭喜龙左使,在此补上句,往后你就是殿主自家人啦,看大小姐分别时对你恋恋不舍模样,显然已经离不开你。”
龙荧面不改色,不应也不反驳,他在同僚面前贯冷淡,黄门主不介意,自顾自说:“上回邀龙左使来机枢门小坐事,左使考虑得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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