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姬云婵天真,不知世道险恶无处可逃。那少女也不解释,只摇摇头。
她急:“药房每天都有人把守,好不容易才溜进来,你这回不走,下回就没机会!”
少女仍然摇头,竟然还开口说话。
“不知道去哪儿。”她指指自己遍布金属与宝石身体,“很丑,会吓到人。”
“……”
姬云婵心想:人贩子倒卖可怜少女,不也是卖进你手里?
自从恢复记忆,她什都想起来。
有部分事情在江白昼面前她羞于启齿,可自己记得清清楚楚。她爹不仅对成仙执迷不悟,还痴迷于半甲人偶。那些人偶大多是用少女做成,她见过几个,听见她们惨叫,吓得魂飞魄散。
她爹自己喜欢,也拿这些少女赚钱,将她们卖给上城区贵户,价格昂贵到平民百姓想都不敢想。
据说,每个少女被切断手脚做成半甲人偶时都会哭得死去活来,眼睛哭肿,喉咙哭哑——甚至把嗓子哭坏,所以她们大多是哑巴,不会说话。即便能开口,嗓音也十分不悦耳,“主人”不喜欢,不允许她们说话,当个安静漂亮人偶便好。
她“囚笼”大如宫殿,雕梁画栋山珍海味不而足,唯独没有“门”。她像只被折翅鸟,只能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世界发呆。
“唉。”
姬云婵叹口气,忽听身后有脚步声,贴身丫鬟小跑进来,悄声说:“小姐,殿主来。”
姬云婵只动下眼皮:“爹来做什?”
丫鬟道:“奴婢不知。”
姬云婵呆下,“哇”声哭。她发现,这名少
姬云婵第次知道这件事时候,也哭肿眼睛。
可她连自己都帮不,遑论帮别人?
在被她爹发现之前,她曾试图救过人。
是在飞光殿秘密药房里,她遇见个和她差不多年纪少女。少女已经成为半甲人偶,只是伤口还未痊愈,要等她身上结痂全部脱落皮肤恢复正常才会被带出去卖掉。
她也很安静,姬云婵以为她和别人样,不会说话,便自顾自地嘱咐:“放你离开,你出去之后逃远点,千万别再被捉到。”
“告诉他睡着。”姬云婵后知后觉回魂似,飞快地离开窗台,准备躲进被子里去。
但已经来不及,她腿才动两步,房门就被打开,姬世雄身居高位太久,在自己女儿面前也收不住赫赫威压,不悦道:“怎见你爹就要躲?”
姬云婵重新趴回窗台上,故作懒倦,藏起自己发抖神情,背对着她爹,慢吞吞地道:“想出去玩。”
姬世雄冷哼声:“你才回来又想出去?外面有多乱你不知道吗?这次若不是侥幸被龙荧所救,你就被人贩子捉去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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