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江白昼把不同称呼念出不同味道,调侃表面遮掩着他自己也未察觉勾引,他真是天赋奇差,偏又能歪打正着。
龙荧背着他走回拴马地方,却不上马,在棵大树前停下,放他下来。
江白昼不解:“做什?”
龙荧把他推到树干上,倾身压住:“哥哥,再叫几声。”
“……”
龙荧败下阵来,只好弯下腰,让江白昼爬上自己背。低抬间,微微晃,江白昼长发洒落下来,落到龙荧身前。
龙荧脚步稳稳地往前走,余光盯着那流水般发丝,不禁有些心猿意马。
“哥哥,你知道你有多好看吗?”
“……”
江白昼将枯萎花株连根拔起,轻叹声,对龙荧道:“立个冢吧,当做纪念。”
月色幽凉,皎洁月光浸润荒草。风声止息,阒寂深林散发出安抚人心力量。
江白昼在破庙外不远处,挑个合适位置,和龙荧起用树枝挖个小坑,把烧雪“遗体”安放进去,埋土。做好这切,二人在花冢前呆立片刻,除遗憾之外,心中都有些许释然。
段前尘结,往后是新人生。
“回去吧。”江白昼主动牵起龙荧手,“真累。”
中。
烧雪是种无法从泥土里汲取养分奇花,只能直接吸收灵气,没有地脉之力滋养,它如何活下去?
虽然早已预料到,但难免遗憾。
——世间最后株烧雪,也凋零。
犹记得,七年前某个冬日,还未长出心肝江白昼哄骗沉默寡言小龙荧:“等烧雪盛开那天,们定能相见。”
江白昼顿:“叫什?龙公子?”
“嗯,再叫几声。”
“……”
虽然不
江白昼失笑:“色即是空。施主,你着相。”
龙荧不以为然:“何止着相?是入魔,都怪你。”
“竟然是错?”
“当然是你错。”
“好吧,那你想怎办呢?龙公子?”
“这回是真?”龙荧笑声。
江白昼故意踩他脚:“你说呢?”
这句终于有点调情味道,酸甜中透着爱侣之间微妙。
龙荧享受极,为诱他说出更多,变着花样争辩:“不知道,哥哥会儿真累,会儿假累,把哄得团团转,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准,怎信你呢?”
江白昼却不跟他绕圈子,蛮不讲理道:“就是累,你背。”
他留下颗种子,在龙荧心脏里生根发芽。
后来他们确相见。
相识,相知,相爱。跌跌撞撞,红尘里走过遭,最后又回到初见地方。
只可惜,往后世上再也没有“重逢之花”。
但也无妨,他们不会再分离,自然也不需要重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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