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
关雪息摇摇头，答得很随意：“到时候再说呗，还早呢。”
在青春期谈到未来，难免有几分迷茫。
但这迷茫宛如清晨花坛里
露水，太阳
晒，就蒸发得干干净净，关雪息连自己昨夜做
什
梦都记不起来。
他终于睡个好
段绵回：“那好吧，
去看你打球~”
手机平放在书桌上，压住本错题笔记。
下面是道立体几何大题，关雪息看见数学题，思绪霎时清，把什陈迹、段绵都抛到脑后，将手机设置成静音，开始做题。
之后将近三个小时，关雪息都没有分出心来玩别，直在写题，看书，背单词。
以前何韵会盯着他学习，后来发现他很自觉，不需要管，也就不盯。偶尔会敲门进来给他送水果，叮嘱他注意休息，别太累眼睛。
关雪息：“这狠吗？”
杨逸然：“相当狠。钱博屁都没放个自觉滚蛋，然后们班就再也没人敢跟陈迹搭话。”
关雪息：“老师呢？他也不理吗？”
杨逸然：“那倒没有，不过话也不多，非必要不开口。”
过会儿，杨逸然又发来条，下结论道：“现在觉得，他少年犯传闻九成九是真。”
啊？”
杨逸然：“可不嘛，还有第三个，是钱博。”
“……”
关雪息瞬间懂。
每个学校都有那几个不良少年，钱博就是二班混子，干啥啥不行，挑事第名。
关雪息和何韵母子关系特别和谐。
大概因为何韵所有不满都撒到前夫关靖平身上，她连买菜缺斤少两都要骂声“都怪关靖平晦气”，在此对比下，优秀儿子就显得顺眼多。
何韵唯毛病，是和全天下父母样，太过于望子成龙。
她总是对关雪息说：“你定要争气，至少得比你爸强。”
关雪息升上高二之后，她开始展望他将来上什大学、读什专业。她问关雪息：“你喜欢什专业？以后想干什？”
关雪息没回。
他微信突然进来条新消息，来自段绵。
段绵：“今天中午给你添麻烦啦，明天请你吃饭吧。”
“……”
关雪息犹豫下，打字回复：“没，不麻烦。吃饭就不用，明天中午约人打篮球。”
杨逸然说，钱博笑嘻嘻地走到陈迹面前，做个抹脖子中二暗示动作，问他：“兄弟，你真那个过吗？”
陈迹撩起眼皮瞥他眼，钱博见他有反应，以为对上路子，很社会气地跟他勾肩搭背，手刚伸过去，就被陈迹给掰。
“掰？”关雪息惊讶。
杨逸然：“对，掰下，咔吧声——真有声音，卧槽，当时在旁边，差点吓尿。”
关雪息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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