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陈迹也没有动手。
他意味不明地看关雪息眼,言不发地转身走。
不说,活像是妖怪化形成人,但人族语言没学好,冷漠中透出几分微妙笨拙。
关雪息现在已经习惯,替他接上后半句:“想恐吓下,知道。”
“你成功。”关雪息说,“后悔今天和你打架,惹谁不好偏要惹你?自找麻烦。”
他冷眼看着陈迹,脸上可没有点被恐吓成功迹象。
但他说:“向你道歉。其实那天李德好骂你话都听见,他有句说得很对,无论如何、不管你是否杀过人,法律已经做出过惩罚,既然你今天能站在这里,就说明你有重新做人机会。平等地对待所有同学,无论男女美丑贫富,即使稍微有点讨厌你,也只是因为你总莫名其妙地跟着,和那些传闻无关。”
“所以,你别再跟着。”
关雪息从墙边走出,极快地恢复镇定,他说:“不知道初二省联考跟你有什关系,但既然你不想说,也不问。现在把话说开,是因为不喜欢玩钱博他们那套拉帮结伙打来打去幼稚游戏。今天是错,如果你心里仍有怨言,可以打两拳还回来,然后们笔勾销。以后你离远点儿,也会让他们别再去找你麻烦,们各上各学,井水不犯河水,怎样?”
关雪息好番诚恳言论,但凡是个讲道理人,都不会拒绝。
他说完站定,等着陈迹动手“还回来”。
陈迹听完却沉默半天,脸色根本没有因为他主动和解而好转,反而更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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