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明利也记得这件事,每每提起,就自诩是关雪息“救命恩人”。
可如今,关雪息却恩将仇报,为个半路杀出来陈迹,如此辜负他。
“你对不起。”
放学收拾书包时候,宋明利夸张兮兮地说:“关雪息,咱俩可是起翻过墙,逃过操,吃过饭,睡过觉,打过球,甩过人——过命交情。没有,就没有
“……”
关雪息发现自己昨天说那番话完全白说,陈迹听不懂他拒绝,也可能是装作听不懂。
关雪息颇有点无可奈何,陈迹这番行为简直可以用“纠缠”来形容,他不是没有被人纠缠过,然而对象都是女生,男还是第个。
上回纠缠他女生是个高二学姐——当时关雪息上高。
那个学姐每节课课间都来班门口守他,早读来,放学也来。有时给他送早餐,有时帮他买奶茶,陪他起乘19路回家,比现在陈迹过分得多。
关雪息拿捏下语气,较为自然地问:“管教所里还有篮球赛?”
“偶尔玩玩,很少。”陈迹说,“还要上课,教育改造。不然怎学习?”
“……”
关雪息发现自己孤陋寡闻,他点也不解这方面。
“别用可怜眼神看。”陈迹突然转过脸,避开他注视。
笑过,这个人好像根本没长笑肌。
“你打球很厉害。”关雪息不喜欢仰头看人,拍拍身边石阶,叫陈迹坐。
陈迹坐下。
刚才剧烈运动那久,他也出身汗,鬓发微潮,浑身透着股热气,这令他罕见地有少年人该有蓬勃朝气。
关雪息问:“在哪练过?初中校队?”
关雪息拒绝过她几回,每回她都笑嘻嘻地说“没关系,定要追到你”。
关雪息被搞得快要神经衰弱,却还是不好意思对女生说太难听话,最后没办法,是宋明利解救他。
宋明利干件特别狠毒事:告老师。
学姐被她班主任收拾顿,果然不来。
但偶尔还是会给关雪息发消息嘘寒问暖,直到她升入高三,消息才渐渐断绝。
关雪息闻言低下头:“没有可怜你,只是……也不知道该说什好。”
“……”
他们在篮球场边坐片刻,下课铃响。
关雪息抱着篮球,和陈迹起走回高二教学楼,分别进班和二班。
临分头时,陈迹突然拽下他校服,叫他放学等他,起回家。
陈迹答:“沣德市未成年犯管教所篮球大赛冠军。”
关雪息:“……”
陈迹要不开口,要开口就把天聊死。
关雪息哽半天没接上话,不想把这个话题聊得太慎重,越慎重越显得不能以平常心对待陈迹。
可他实在也轻松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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