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大步迈开,甩下陈迹往前走。
可惜关雪息现在手脚都不听
直到半边身体完全麻掉,失去知觉,出租车终于抵达目地,停下。
陈迹如释重负,扶关雪息下车。
关雪息不知怎,突然想起要讲礼貌,潇洒地冲司机挥手:“叔叔,再见!”
司机忙于接新单,可能是没听见,脚油门飙出去,没回应他。
“什人啊!”关雪息不满地瞪眼车屁股,脾气老大。
车载音乐换成首网红流行歌,关雪息跟着哼两句,再次指点江山:“叔叔,你品味不行,这首都烂大街。”
司机嫌他难伺候,但应声切歌。
这次换成首粤语歌,是关雪息没听过。
他根本听不懂歌手在唱什,却操着口蹩脚粤语全程跟唱,发音不准,还跑调,偏偏唱出在红馆开万人演唱会巨星风范。
司机五体投地,笑得差点闯红灯。
陈迹带关雪息离开时候,傅洋追出来。
这时他们已经上车,隔窗望,傅洋被远远地甩在车后,眨眼间没影。
出租车上应国庆节景,播放着喜气洋洋《好运来》,醉意熏然关雪息嫌难听,指挥司机:“叔叔,换首。”
司机大叔是个自来熟,见状乐:“你小子,成年没?喝这多酒不怕你爸揍你。”
关雪息道:“爸死。”
现在他眼前只剩下陈迹个人,天大脾气也只能发泄在陈迹身上。他被扶着也直打晃,不肯好好往前走,拽下陈迹衣摆说:“走不动,你背。”
“……”
不是在撒娇,是命令,但效果差不多。
陈迹张张口,没能说出拒绝话。
可关雪息翻脸如翻书,还不等他伏低身子,就飞快地发难,个人把戏唱足,质问他:“你是不是不愿意啊?不愿意算。”
陈迹很可能受过专业训练,依然不笑。
他只盯着关雪息看。
关雪息并没有唱太久,首完毕就安静下来。他似乎累,把陈迹肩膀当枕头,歪头靠,闭上眼睛。
他脸已经红透,是酒精染色。浓密睫毛垂下眼睑,鼻尖沁出层薄薄汗,嘴唇微张着,呼出灼人热气。
陈迹被他触碰到每寸皮肤都在发僵、发烫,像要融化。
司机被他唬得愣,以为自己说不该说话,惹人家伤心。关雪息却得意笑:“骗你。”
陈迹:“……”
或许这是个笑话,但陈迹和司机都没笑出来,只有关雪息陶醉于自己那惊人幽默感,笑半分钟。
陈迹怎也没想到,喝醉关雪息竟然是这副模样。怎说呢?活泼过头。
不过不奇怪,哪有醉酒者还能保持和平时样端庄自矜,他这样已经算酒品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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