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他最近是傅洋和杨逸然,宋明利在点歌台前当指挥,拿着麦克风冲台上喊:“切歌!切歌啊!”
关雪息终于也发现陈迹,他正要起身来找他,却被杨逸然把按住:“干什呀?你俩天天起写作业还嫌不够?”
傅洋配合道:“是啊,今晚你必须雨露均沾,不许独宠迹贵人个!”
关雪息:“……”
傅洋这
名分是不重要,但在特定情况下——比如今天,他只能装作关雪息普通朋友,当后者身边几十分之,心里难免有些失落。
关雪息在KTV开间最大包厢,陈迹来时候,大部分人都已经到场。
现场很吵,不知道是谁在唱歌,难听得要命,还有人捧场叫好,嘻嘻哈哈地笑。也有人喝倒彩:“你快下来吧!换个人上!”
“下来呀!快下来!”
“不许当麦霸啊!”
从今天零点开始,醋坛子直翻到现在。
关雪息叫他吃饭他都不来,说不想在傅洋他们面前扮演他“普通朋友”,怕演砸,二心里不舒服。
关雪息问:“你作起来是不?”
陈迹不承认:“不是为你好?少出现能降低出柜风险。”
“……”
估计,至少有三四十个能到场。
如果他们再带朋友,人就更多。
关雪息清点名单时候,跟陈迹挂着微信电话。
他嘴里时不时蹦出个人名,陈迹问是谁,他就讲下自己和对方结识过程。
有是打球认识,有是吃饭认识,有是谁谁朋友、某某亲戚,还有借过他书,跟他当过情敌——
整个出群魔乱舞。
陈迹皱皱眉,寻找关雪息身影。
关雪息就坐在离大门最近沙发上,众星捧月似,身边围群人。
包厢里灯光晦暗,闪烁光束时不时扫过他脸,衬得他容颜更浓,坐姿别有气场,夺目得不容忽视。
陈迹眼就看见他,但他身旁已经没位置。
这句话在理,但从陈迹嘴里说出来就不是那个味儿——他根本不是在讲道理,是不满足于当地下情人,不开心。
关雪息觉得他就是在作,虽然作得比较克制。
“今天不太高兴,你别惹啊。”关雪息说,“哄完奶哄妈,哄完妈还得来哄你——到底是你们过生日,还是过生日?”
陈迹不吭声。
他并非真想出柜,只是因为感情好,贪得无厌,情绪难控制。
讲到这儿,关雪息笑声:“是他们自认情敌,不关事,和那女孩没关系。”
陈迹不冷不热道:“知道你朋友多,没想到比预计得还多。”
“怎?”关雪息问,“你很介意吗?”
“不介意。”陈迹口是心非地说。
他哪里是不介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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