抛开恋爱这层,他也确是关雪息最好朋友,货真价实。
陈迹已经完全不把傅洋放在眼里,只有宋明利暂且值得他多看眼。
不为别,只因为,陈迹觊觎关雪息同桌位置很久。
两人在车上聊路,开始是谈社交和友情,后来话题就歪到下学期升班上。
闲扯会儿,到台球厅,进门看,旁人都已经在等。
陈迹深深地看他眼,完全明白。
“你喜欢也是因为这个吧?关雪息。”陈迹不加掩饰地说,“在你面前是个完全弱者,让你有优越感和安全感——越甩不掉人,你越喜欢。”
所以开始,关雪息就对他那恶劣,只冲他发脾气。
是潜意识里早早心动,想把他赶走,还是想试探他忠诚度呢?
或许兼而有之。
也没什大不,坦诚道:“更喜欢宋明利,他比杨哥笨点,臭毛病多,好拿捏,也更依赖。”
陈迹:“……”
眼看陈迹脸沉,又要乱吃飞醋,关雪息戳戳他:“是你问啊,说你又不爱听。”
“其实呢,”关雪息突然说,“有些人不怎喜欢,但不影响和他们起玩。不在乎他是谁,只是需要‘朋友’。”
陈迹微感困惑。
这家台球厅是杨逸然小叔开,据说春节期间试运营,没几个客人,都是亲朋好友来随便玩玩,暖场子,不收费。
关雪息以为杨逸然会约很多人,结果并不算多。
除他和陈迹以外,只有宋明利,傅洋,伍睿源,还有个二
他们关系直很微妙,爱情究竟从哪个瞬间开始生根,还真难讲。
陈迹突然觉得自己还没战斗,就已经赢。
刚才关雪息说那多,兜着圈子讲自己不光彩缺点,总结起来不过句话:他要被爱。
在这方面,陈迹简直是天生专家,没有谁能比他更爱关雪息。
那群朋友算什?全都威胁不到他地位。
关雪息低下头,用种自言自语般微小音量说:“你觉得好朋友应该是知己吗?但无所谓,没打算从朋友那里得到什深刻东西,只是喜欢热闹感觉。嗯……也可能是虚荣?自恋?想被捧着?不知道。”
话说回宋明利身上,关雪息说:“不爱对人诉苦。”诉苦基本等同于示弱,“但爱听别人对诉苦。宋哥有时会深夜给打电话,哭诉自己没用,只会花家里钱,赖在班不走被人瞧不起之类……觉得有点烦,但又很愿意保持这种关系。”
关雪息说得不清不楚,大概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这种心态深层逻辑是什,只知道并不光彩,很颠覆他平日里表现出友善万人迷形象。
所以他只对陈迹说。
说完还有点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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