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维扬
下子甩开她
手，扭头大步走开
。
颜淡笑嘻嘻地看着他背影：“柳公子，刚才对你说那些话，
连对余墨都没说过。这种事实在太丢脸，你千万不要说出去。”
柳维扬脚步顿，回过头微微笑：“待再想想。”
他最常有表情就是没有表情，再要
就是甚悲凉苦笑，而这刹那笑意，宛如薄冰乍融。
颜淡摸摸下巴，不觉想，之前嫌弃柳维扬死气沉沉，平日连话都没句，现在看来还不算那讨厌。
界之外？”
“啊，？”颜淡呆下，不知他怎突然把话锋转到自己身上，只得尴尬地笑，“这个，其实本是天庭小仙，后来犯天条，要上天刑台。你也知道嘛，天刑台上走遭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，能不能活得下来还不知道呢，然后就逃。”她停顿下，见柳维扬还等着她往下说，只得硬着头皮讲下去：“后来才发觉，找到那条路居然是轮回道，下去后就是七世轮回，地府名册上缺什就顶上，万这些年都少些蟑螂臭虫王八话，那岂不是会被人耻笑？于是放弃仙籍，才没有去轮回七世，但这样来，就游离出三界。”
柳维扬默然不语。
颜淡来回走趟，忽然道：“说起来，青石镇古墓最后间石室里那幅山水画可是你画？”
柳维扬微微颔首。
颜淡提着串饱满深紫桑葚，蹲在小溪边洗。洛月族虽然已经衰败，却还远远没到最惨不忍睹地步，等到那腰是腿、腿像腰地步，她把柳维扬卖出去时候也难免会
“你还记不记得那画中地方是在哪里？”
“……不记得。”只是脑中会有这个模糊印象而已。他踏破千山万水，连些偏壤小镇都没放过，至今也没有寻到画中那个地方。
颜淡叹口气：“看来你经历会有对得上地方，你画那个地方是在冥府。”她看着柳维扬神情微变，便耐下心来解释：“说冥府，就是凡人常说阴曹地府。生死场，夜忘川，黄泉道，其实那里景致很美，不是凡人说得这般可怕。而你那幅画几乎画得分不差。”
“脱离仙籍之后，就到冥府。用八百年时间渡过夜忘川，很多起渡河人，等到岸边就把前尘全部忘记，然后再世为人。可忘不掉，也离不开冥府……”颜淡吁口气，慢慢皱起眉，“又过很多很多年，终于找到从冥府回凡间路，但这千年之间，修为全部荒废，就成现在这样。”
柳维扬嘴角微动，正要说话，只见颜淡倏然握住他手，本正经地说：“可以懂你感觉，不过侬翠姑娘真很配衬你，你就从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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