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便是缺那师徒缘分。幸好幸好。
颜淡突然个激灵,忙道:“柳公子,那些事都过去,你不会时常记在心里罢?”
“这也说不好,说不定有日想找个人说说。”他掸掸衣袖,淡淡道,“喜欢听故事人,也不少。”
颜淡挣扎许久,方才有气无力地说:“懂,你欠那个承诺,恐怕都不会有用得着那天。”
柳维扬走开几步,忽然又回过头:“你还记得在魔相时候出现翻天这件事?现下想到其中缘故。”他语声低沉,入耳舒适:“你们其中人,不该是现在这张皮。”他说完,便转身扬长而去,只留下颜淡独自兢兢战战呆立在原地。
颜淡捏着拳头,将牙咬得格格响:“师兄,你难道不觉得男女之间理应避嫌,这真是种难得美德吗……”
唐周转身带上房门,笑着说:“你都叫师兄,亲密无间些也是应该,怎能为区区世俗所缚?”
颜淡很神伤。
这世间有不少修行方式,其中最残忍种,便是在肉体上施加痛苦,在精神上进行折磨,最后终于超然物外。
颜淡现在,已经超脱半。
当晚,颜淡又结结实实做晚和人皮有关噩梦,其中恐怖花样更是比之前推陈出新。
翌日入夜时分,她只得抱着被子去敲余墨房门。
余墨站在房门口,看见颜淡刹那便细微地皱下眉。在烛火映照下,颜淡将他那个皱眉神态看得无比真切,想想还是决定当作没看见,放软语调说:“余墨,睡不着。”
余墨身上玄色外袍已经宽下来,整整齐齐地挂在屏风上,身上只有件单袍,看来是打算睡。他听颜淡这句话,又是皱眉。颜淡脸
“当年你在天庭上化人时候,正去西方论法,才错过。你还有个双生姊妹罢?”个斜眼歪嘴中年男子满面春风地从颜淡身边擦过,突然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来。颜淡震惊万分,许久才回味过来,刚才那个语调声音,听起来像是柳维扬罢?
她连忙转身追过去,期期艾艾地说:“柳公子,你慢慢想起以前事是该可喜可贺,可是真不需要连带着份块儿想起来,不过是个无足轻重小人物。”
柳维扬很是轻描淡写地说:“自然是记得清楚明白,本来是打算收你入门下,可惜被你师父抢先。”
颜淡干巴巴地说:“柳公子,收为徒真没什好,像师尊,那几年掉不少头发,都快秃完。”她想到差点要唤柳维扬为师父,不由寒毛直立。他那张常年面无表情、又过于青春年少脸,实在让她那声师尊不太叫得出口。
不得不说,这切都是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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