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墨低声笑笑,转头看着边用碎石子列阵势:“这个阵形是刚想出来,原本凭本事,最多在半个铘阑山境间布下结界,而用这个阵法,可以把结界扩大许多。”
颜淡想想:“可是这样来,结界外面受到切冲击都会反噬到你身上,这样对结阵人来说实在不划算。”
“从前,祖父为保护们全族布下结界,最后族人都安然无恙、没有半点损伤,他却因为伤势过重而过世。这是结阵人要付出代价。为保护重要人而付出代价,觉得很值得。”
颜淡微微笑着:“可是觉得,如果为重要人好好活着,那不是更值得?”
那晚对月畅谈后,之前些事情似乎就此揭过不提。余墨待她又恢复原来态度,虽然不算很亲近,却再没有避而不见。
支着腮想,余墨容貌其实偏于柔和,只是鼻梁生得挺,反而将长相衬得英气而俊雅,眼里眉间总有那丝生动笑意。她正想得出神,忽听余墨淡淡地道句:“颜淡,你躲在树上做什?”
颜淡顿时很尴尬,她这样躲藏闪避,反而显得鬼鬼祟祟,心怀鬼胎。她撑树枝,从树上翩翩落下,因为修行有成,无端得觉得身子都轻盈不少。她还没落到实地,就被余墨随手捞,捞到手臂上。
余墨笑笑,语声低沉温和:“你怎还赤着足?现在不到天气大热时候,也不怕着凉。”他伸手握颜淡脚踝,铺开衣摆让她踏在上面。
颜淡简直是受宠若惊:“不会着凉,这几日都是这样过。”
余墨微微抬起头,幽深眸子眨不眨地看着她:“这些日子……”他顿顿,嘴角带笑:“想很多事。”
颜淡知道从余墨那里问不出实话来,只好去找百灵:“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,其实余墨很讨厌,却又不好意思直说,就想用什法子打发?”
百灵正用茶缸装热水,慢慢地把桌上余墨那件外袍熨平,闻言笑着说:“山主要是真讨厌你,早就寻个机会把你卸成几块随便丢在哪里去。”
“那真想不出其中缘故。”颜淡摊手。
百灵看她会儿,幽幽道:“有时候山主在想什,不是们猜得到
颜淡斟字酌句地问:“那,你想通吗?”
“想不想通已经没什关系。”他顿顿,又道,“颜淡,你看过戏没有?”
“不但看过,还写过不少戏折子。”
“那些戏子,戏演得多,明明知道不是真故事,还是入戏。而那些看戏人,明明知道不是自己故事,可看得久,这故事也慢慢变成自己。”余墨淡淡说,“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颜淡真心实意地说:“还是不太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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