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渊原本以为自己很是解她,现在方知,他根本摸不透她心思,她从前说话都是温温软软,有时还会撒娇,可现在却言辞尖刻:“你原来不是这样。”
颜淡低着头磨蹭阵,飞快地说句:“帝座,先走。”她转过身那瞬
对方顾自看着莲池,连声音也是干巴巴:“不是吵,不太喜欢待着。”
应渊不由怔,这个声音语气,似乎和芷昔不太样,可是看容貌,却又是没甚差别。他低低地嗯声:“那就回去罢,瑶池这聚总要个三五天,少两个人谁也不会发觉。”
“你以为,你是在和芷昔说话是?可不是她。”她逼近步,脸上笑容居然有些艳丽:“你说,等到你眼睛能再看见时候,定会认出来……原来,也只是随便说说罢。”
应渊愣片刻,脱口而出:“颜淡?”
他不会忘记掉她声音,在他什都看不到时候,也只有这个人陪着他说话解闷。可是,她竟然和祗仙子生如此相似容貌,任谁眼便可以看出她们之间关系。那,这半颗菡萏之心……
忍不住开口:“帝座,可是你和祗仙子……”
应渊听出异样,抬起头瞧着她:“怎?”
掌灯迟疑好阵,低声道:“可是对帝座你……早已存恋慕之心,难道帝座从来都没有感觉到?为什芷昔可以,而就不可以?若论早晚,她待在这里不过百年,可是直都在这里……”
应渊从右手边取过本新文书翻开,语气平淡:“天庭之上,本来就不可起凡情。你随这久,难道还不知道这点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现在终于记起来,那你打算怎还报?”
应渊又是怔,只得说:“你说什就是什……你想要什?”哪怕让他把这双眼剜还给她也好,折修为赔她也好,只要她说得出,他就去做。
可是颜淡却说:“那些日子……好像有些喜欢应渊帝君你。”
应渊想起前日,掌灯仙子也说过类似话,只是蓦地听她说出口却不知是何滋味:“这种玩笑话不能随便说着玩。”
“玩笑话可不就是随口说来玩,难道还要认真说来吗?”
“若真是如你所说,在地涯那些日子,你在哪里?”
掌灯脸色下子变得惨白。
那时,应渊还不知道,自己这几句话会铸成怎样后果。
然而到瑶池盛会那日,芷昔中途有事便匆匆走开。应渊也没细问,顾自在周围走走,待转到角落,只见个很是眼熟身影站在那边,踮起脚去抓斜斜从莲池边探出来花枝。
应渊走过去,站在她身后抬手攀着那支莲花:“你怎个人躲在这里?觉得那边太过吵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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