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泌此时已经返回靖安司,他召集徐宾等人,在沙盘前低声商议着事情。在更外围,书吏、仆役、通传、兵卒、长随各自忙碌着,整个靖安司大殿里熙熙攘攘,片繁忙景象。
此时名小吏手持琉璃沙漏瓶在旁边,俟瓶中细沙流尽,他便翻覆瓶口,大声计数:“漏,二漏,三漏……”每念四漏,旁边个老者就会放下几枚赤色纸柬在坊间。整个沙盘上,已经有三十余枚赤柬,覆盖在北城十几处坊市上面,它们彼此连缀成群,放眼望去红彤彤片。
过不多时,徐宾抬起手示意停止计时,对李泌拱手道:“四十漏,三十七坊。”
这个数字,让周围所有人脸色都凝重起来。
这是次基于沙盘推演,目是推演突厥人到底想要干什。
:“对面人放下武器,否则王忠嗣女儿就得死!”
王忠嗣?张小敬听这名字,动作僵。他可是这次大唐对突厥用兵核心人物,突厥人居然把他女儿给绑来?
他从拐角探出半个头去,看到个身材魁梧突厥狼卫站在走廊正中,把个五花大绑女子扯在身前,手捏住她脖颈,另外有把尖刀横在她咽喉处。可惜方向逆光,看不清两人面貌。
“数三下,如果你再不丢开,她就要见血。”麻格儿同时用力把刀刃压向女子细嫩脖颈。女子云鬓散乱,嘴里被布条塞住,只能发出呜呜哀鸣。
听到这声音,张小敬独眼里闪过丝惊疑。这不是王忠嗣女儿声音,更像是闻染那姑娘,可她不是应该接到自己通知离开京城吗?怎会掺和到突厥人事情里来?又怎和王忠嗣女儿弄混?
张小敬在外尽力追查,但李泌不喜欢被动等待,他决定更主动点。突厥人说长安会成为阙勒霍多,可阙勒霍多到底是什,尚不清楚。于是李泌召集批熟知城况吏员,给他们个命题
麻格儿第三次发出威胁,这次就要动真。张小敬嘬下牙花子,只得把弩机丢在地上,踢向麻格儿。若真是王忠嗣女儿,他并不关心其生死,但对面挟持是闻染,就无法置之不理——这些突厥人,真是歪打正着。
“还有你刀!”麻格儿紧紧箍住闻染脖子。
张小敬只得把障刀也丢开,高举着双手站出来。
两个突厥人扑过来,把他按倒在地。张小敬双手被制,再无反抗之力,只能挣扎着抬起头,想看清那女子面貌,可是麻格儿已经把她推回房间。
张小敬还要挣扎,个大手扯起他头发,狠狠地朝地板上撞去。猛烈撞击让张小敬眼冒金星,鼻孔磕出两道鲜血来,然后是第二次、第三次,很快华贵柏木地板上出现片触目惊心血污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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