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
来，他们两个人
身子都斜向灯楼外面去，伸出夜空。平衡全靠张小敬条腿作为支点。只要他手松，或者腿缩，毛顺就会摔下灯楼，摔成摊烂泥。
毛顺惊慌地挣扎
几下，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。他脑袋比张小敬聪明得多，力量却差得很远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什
？”毛顺喊道，白头发在夜风中乱舞。
张小敬盯着他大声道：“怎样才能把麒麟臂装得更快？”
毛顺气愤地说：“
已经告诉你们！”
他脸上剜刀，血花四溅。蚍蜉发出声惨叫，却不敢躲闪。萧规阴森森地说道：“留着你双手，是为不耽误安装。再犯次错误，摔下去可就不只是竹筒。”蚍蜉唯唯诺诺，捡起条麒麟臂继续开始安装。
张小敬把萧规拽到旁：“没有更快替换方式吗？”
萧规摇摇头：“这是毛顺大师设计，谁能比他高明？”
“如果毛顺大师藏私，恐怕也没人看得出来……”张小敬眯起独眼，提醒道，“他可不是心甘情愿。”
经他这说，萧规若有所思。毛顺并不是蚍蜉人，他之所以选择合作，完全是因为家里人咽喉前横着钢刀。那在合作期间他玩些小动作，也不是没可能。
“想知道，是更快办法。”
“没有，这是最快！”
“哦，就是说，你已经没用？”张小敬手松，让毛顺身子更往下斜，老人吓得大叫起来，响彻整个天枢层。有人担心地问万毛顺死怎办，萧规摆摆手，让他们等着看。
张小敬把手臂收，把毛顺又拽上来点：“现在想起来没有？”毛
“技术上事，只有毛顺明白。如果他故意不提供更好替换方式，们是很难发现。这样来，他既表现出合作态度，不必祸及家人，也不动声色地阻挠们事。”张小敬已经开始使用“们”来称呼蚍蜉。
萧规点点头，扭头朝天枢方向看去。毛顺依然蹲在那儿，动不动，老人佝偻背影看不出任何喜怒。他正要走过去，张小敬按住他肩膀：“让来吧。”
萧规略觉意外，张小敬冲他笑：“九年长安不良帅，可比十年西域兵学到太多东西。”萧规也笑起来，捶他肩膀：“那就交给大头你吧。”
张小敬走到毛顺跟前，直接抓住他后襟给拎起来。毛顺全无准备，被这突然举动吓跳。张小敬也不说话，拖着毛顺路走到灯楼边缘，掀外面蒙着锦皮，把毛顺往外推。
旁观卫兵发出惊讶叫喊，下意识要阻拦。萧规却拦住他们，示意少安勿躁。只见张小敬伸腿往外迈去，脚踏在斜支根竹架上，手中揪衣摆，堪堪把要跌出去毛顺拽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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