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宾客呆立在原地,感觉刚才那番“君辱臣死”热血呼号,变成个大笑话。天子因为个女人,仅仅因为个女人,就放弃大好翻盘机会,这未免太荒唐吧?想到这里,不少人在心里腹诽,这女人是天子从儿子手里抢走,这荒唐关系,再引出点别什荒唐事,也不奇怪。
勤政务本楼四周黑烟弥漫得越发强烈,灯楼倒塌后火势已逐渐过渡到楼中主体。外面隐隐可以听见兵甲铿锵声和呼喊声,禁军援军应该就在不远处。
萧规知道时辰差不多。他打个呼哨,蚍蜉们得到指令,立刻开始忙碌。他们先把天子和太真,还有没什力气张小敬拽到大殿内西南角铜鹤之下,然后像赶着群绵羊似把宾客们向大殿中央赶去。
这时陈玄礼在地板上悠悠醒来,他双手被反绑起来,可嘴却没被堵上。他昂起头高喊道:“现在宿卫禁军正从四面八方赶来,你们就算挟持陛下,又能逃去哪里?”
萧规瞥陈玄礼眼,随手从云壁上扯下片薄纱,把眼眶里洋溢出鲜血抹,脸上笑意却依然不变:“这个不劳将军费心!蚍蜉上天下地,无孔不入。”
。
“先把兄弟放!”萧规吼道。他眼睛受伤,整个人手劲控制不足,太真脖颈被他越扼越紧,呼吸越发困难,白皙面颊片涨红,丰满胸部起伏。
天子二话不说,把象牙柄折刀撤回来。这位老人刚才打斗场,也是气喘吁吁,只是双目精光不散。
张小敬没料到天子居然会为个坤道服软,可他已经没力气去表示惊讶。张小敬只觉得双膝软,瘫坐在地上,四肢肌肉都开始剧烈痉挛。刚才那番剧斗,耗尽他最后力量。
“陛下你过来!”萧规依旧钳制着那女人脖子,命令道。
蚍蜉们对自己首领很是信服,他们丝毫不见担忧,有条不紊地用火把和弩箭逼迫宾客,让他们向中央集结。宾客们意识到,这恐怕是为方便次把他们烧完,可是燃油在身,弓弩在外,谁也不敢反抗。
突然,有个不知哪国使节不堪忍受
“先把太真放,跟你走。”天子道。
“请恕微臣不能遵旨。”萧规手又加大几分力道,太真娇躯此时变得更软。
天子没有半分犹豫,振袍袖,迈步走过来。另外两个蚍蜉扑过去,踢开试图阻拦老宦官,把天子再度控制在手里。另外个人则扶起张小敬,也朝这边走来。
萧规狞笑道:“早知道陛下是个多情种子,刚才何须费那许多唇舌!”天子却根本不看他,而是急切地注视着太真,眼神痛惜不已。
萧规略松松手,太真发出声长长呼吸声,泪流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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