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老徐去而复返,端来碗热气腾腾米汤。开始以为他怕没吃饱,然后看到他把里头杂米澄清,才反应过来,这玩意是用来上纸。
碑拓有个重要环节是上纸。为能让碑和纸能更好地粘连在起,般是用清水或米汤把纸充分洇湿。如果是讲究拓匠,还要用沸水泡白芨煮出胶水——老徐这个住所隐在山中,条件比较简陋,米汤连吃带用,最方便不过。
老徐放下碗,什交代也没有,背着手走开。
什神秘,充其量是门手艺罢,虽然没怎实际操作过,但基本情况都还算解——靠这个就能让恢复心境?在心里暗中疑惑地嘀咕句,觉得有点匪夷所思。
不过老徐这人闷不作声,估计问他也没用。便很干脆地直接上床睡觉,看看明天他们有什花样。
第二天早上蒙蒙亮,正睡着迷迷糊糊,忽然感觉有人在拽胳膊。睁眼,看到老徐家那只狼狗正在扯袖子。起床,老徐已经在铁锅里熬锅粥,还有几袋榨菜,碟子里还放着几片熏黑腊肉。灶锅熬粥就是比电饭锅强,米粒口感黏稠,香甜无比,口气喝两碗。
吃罢早饭,老徐冲做个手势,把带到后院。环顾四周,此时朝日初升,山风清新,耳边可闻虫鸣鸟叫,远处巍峨中山陵隐约可见,真是个适合修身养性好环境。放眼在后院扫,好家伙,院里摆满各种尺寸石碑,比房前还多。它们或立或躺,足可建起座碑林。
老徐住在这座废弃营房里,居然囤积这多石碑,他到底是什来头?
老徐径直把带到块平放石碑前面。这石碑高约米五左右,上面刻上百多个字。读下内容,这块碑文物价值不大,是清代光绪年间南京当地某乡绅给自己母亲立,文字也没什出奇之处,简单地介绍下她生平,然后没。
在这块碑前,字排开放着拓纸、墨汁、椎包、棕刷、排笔、毛毡等拓具,排笔略秃,毛毡边缘颇有磨损痕迹,想必这些东西都是老徐平日用惯。
看来老徐在这里主要工作,估计就是拓碑。明明现在大家都用相机,他还坚持用这古老法子,加上他屋子里那少得可怜现代发明,可知这是个颇有古风隐士。看他眼,忽然觉得这个沉默寡言家伙挺有意思。
“今天,把它拓好。”老徐共就说六个字,就离开,都没提拓碑要注意些什。
算,不说就不说。关于如何拓碑,在书里看过好多次,经手碑帖也有那十来件,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?低头观察阵,挽起袖子,心想居然会有天亲自上阵拓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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