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脸去看黄克武。老爷子本来红光满面,可现在脸色却苍白得吓人,眼窝都凹陷下去,仿佛被抽光所有精气。自从五脉事发以后,刘鸣在北京坐镇指挥,黄克武就亲赴香港冲锋陷阵。老爷子就像当年独闯豫顺楼样,殚精竭虑,硬生生把面倒质疑扳回来。若没有他努力,恐怕五脉连这个公开鉴定机会都没。
“都要怪那个女人,都是她害爷爷。”烟烟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询问详情。烟烟告诉,黄克武那天约见几位文化界主笔谈话,然后返回酒店休息。在酒店大堂,个盲眼女人忽然叫住黄克武。据随行人说,黄克武当时面色下子就变得很差,立刻和那女人走到旁。两人没交谈几分钟,忽然“当啷”声,件瓷器从黄克武手里跌在地上,然后他就捂
出租车。记者们注意到这个小小过场,扑过来又是噼里啪啦通乱拍。
在出租车后视镜里看到,王中治面无表情地做个手势,然后坐回到车上。整个车队有意加速,示威般地超过出租车,扬长而去。司机探出头去啧啧称赞:“好大排场——先生您去哪?”靠在后排座椅上,跷起二郎腿,用笨拙粤语说道:“玛丽医院。”
没骗王中治,确实有事。得先去探望下黄克武。
玛丽医院算得上是香港最著名医院,别说香港人,就连们这些看惯香港电影电视剧内地人,都听过它名号。出租车路把载到玛丽医院正门,没顾上多看眼西博寮海峡和太平山景色,直奔住院部而去。
推开病房门,首先看到是躺在病床上黄克武。他仍旧处于昏迷状态,身上插着各种管子,旁边几台看不懂仪器有规律地发着蜂鸣声。而在床边趴着陪护,居然是烟烟。
“烟烟?”有些吃惊。
烟烟抬头看到是,先是揉揉眼睛,站起身来下把紧紧抱住,下巴垫在肩膀上。烟烟怕惊扰到黄克武,只敢咬着嘴唇嘤嘤地小声啜泣。细细悲伤如同牛毛细针刺入心中,这比嚎啕大哭还要令人心疼。笨拙地抚摸着她微微抖动肩膀,句话都没有说。在看守所里待那久,出来就听到最疼自己爷爷在香港病危,这对个刚二十出头姑娘来说,冲击未免有些太大。
们就这无声地拥抱好久,直到烟烟情绪缓和点,才问她怎会跑来香港。烟烟告诉,她从南京看守所放出来,就听到黄克武病情,当即联系方震,直接赶往香港来照顾爷爷。
“老爷子现在怎样?”
烟烟道:“没恶化,也没好转。医生说他是情绪过于激动诱发脑溢血。好在爷爷有武功底子,不然很难撑过这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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