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将军还能认出老朽,真是十分荣幸。”富老公连忙施礼。
“当年富老公犒军之恩,李某直记在心上,怎会忘。”李德标神色略微解冻,伸手把他迎过去,扶到唯把太师椅上,又把目光投向许城。富老公道:“这是们宗室位朋
纸上只有寥寥几个日文假名,毫无意义,所以堺大辅才会随手扔在废纸篓里。许城拿出根铅笔,试图像擦出遗书印痕样,也在这张上擦出点东西。可惜这纸已经被小孩子划上许多涂鸦,很难再还原什。许城擦半天,只勉强擦出几个汉字。
“言中……飘沦……虽复沉……无……用。”
这像是从什古籍里抄下来句子,又或者是什诗句。这几个字似乎在抱怨自己志气未展、怀才不遇。这类题材写人太多,许城想半天,也没想起来是引自哪本典籍。日本人汉学水平不低,说不定这是堺大辅自己郁闷,挥毫写下首来抒抒情而已。
可惜对许城来说,这些字信息量几等于无,也许跟这件事之间根本没关系。许城叹口气,把纸揣回到怀里。
“维礼啊维礼,你到底想对说什,哪怕托梦也好哇。”许城望着窗外不断后退景物,觉得陈维礼孤魂依然在雾中影影绰绰,模糊不清,心情阵黯然。不过他很快就振作起来,无论怎样,先把东陵保住再说。
富老公和他在第二天傍晚赶到马伸桥镇独立团驻地。此时天色渐晚,天空隐隐聚着团黑云。蜻蜓低飞,空气湿重。五月底六月初天气说变就变,不知何时就有雨点落下来。独立团营地就摆在马伸桥镇子外头,放眼望去异常安静,井井有条。到底是真正上过战场军队,弥漫着股血腥肃杀气息,直透阴云。他们从前线退下来以后,就直驻守此处,离孙殿英十四军主力相隔较远。主力驻扎镇外,少数军官和警卫团驻在镇子内。
他们两人到军营门口,说明来意。三名卫兵把他们带到团部。这是处乡绅民房,不过已经改造成临时指挥部。正面墙上挂着张烧掉个角北洋五色旗,几个军备木条箱垒成张大宽桌,上头摆着张大地图,几名参谋正趴在上头,勾勾画画。中间人身材矮小,体型却十分敦实,如同座打铁砧子。
“团长,人已带到。”
那人抬起头来,两条浓眉缠在中心,脸上疤痕纵横,唇边还有两撇精心修剪过小胡子。十年时光,历经战火,当年那个二愣子如今也淬炼成员骁将。北军不利,他眉宇间带着几丝疲惫,但腰杆笔直,浑身都散发着凶悍之气。
“富老公。”李德标立刻认出来人,不过他不动声色,站在原地,听不出是亲热还是淡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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